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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rry眨眨眼,狡黠地指了他笑著說:“呵,人家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肯定是我不在這段時間你終於想起了我的好,承認吧,你想我了!”
陳君憶啼笑皆非,也不敢接她的話,拿出車鑰匙遞過去:“你先上車等我,我去趟衛生間。”
實際上,他沒去衛生間。而是重返MV店堂,對售貨員說:“麻煩你,剛才那件女衫,我再要一件。……這是地址,請幫我寄過去……”
送Sherry到家,陳君憶轉回公司。他那處被娉婷形容為“可舉辦藍球比賽”的休閒區裡,陳君予正張揚著硬實的肌肉在跑步機上健步如飛。
看見他回來,陳君予關了機器,一邊擦汗一邊說:“接到Sherry了?”
陳君憶沒有應聲。君予有自己的辦公、休閒區,這個時點特特跑到他這兒來跑步,又找這個一個話題問,所為何來,瞞不過他。
“哥……”
“沒門!”陳君憶豎起食指,在兩人間搖了搖。
“哥!”君予“幽怨”地拖長了聲音,“Sherry都回來了,契約戀人這麼荒唐的事,你也不怕被她發現了影響陳謝兩家的聯姻?再說,你是茂發的總舵主耶,一腳踏兩船,被媒體曝光出來怎麼辦?不如……”
“你想都甭想!”陳君憶扔瓶純淨水給他,“你哥我為人坦蕩正直,何況,事無不可對人言,如果Sherry問到,我自會把前因後果告訴她;至於媒體方面,謝謝你的關心,市場部如果連這些訊息都壓不住,也不用存在了。你顧好自己,早點收心回工作上,就什麼問題都解決了。”
陳君予氣極無語,家裡一直教育他長兄為父,加上這個哥哥從商多年,精幹遠謀,行事冷硬果斷,實在不是個好說話的主,自己那些個嬉笑怒罵的招數,委實很難在他身上見著效果。可是,說放棄吧,女子的清冷樣偏又時不時地浮現腦海,影影綽綽,帶著她常掛在嘴角的那一抹靈慧,別樣動人。
“君予,大哥不是故意和你作對,你還年輕,看不穿世間人心叵測。就拿‘她’說吧,如果不是大哥先行用錢收買了她,以你的家世和財力,稍露顏色,指不定現在已經象條八爪魚似的纏上你了,你確定自己需要一份被金錢玷汙了的感情嗎?蓬門固然有碧玉,但仍然不值得我們用名、利、情去作賭注。”
“不是的,大哥,”陳君予頗有些撒嬌地翹腳坐上他的座椅扶手,“她不是你說的那類人。我們第一次遇見時,她明明可以訛謝子豪一筆補償金,可她壓根就沒提個錢字。”
“那是她聰明,懂得放長線釣你這條大魚。”陳君憶半是寵溺半是責叱地拍開陳君予擱在扶手上的屁股。
“切!照你這麼說,我現在豈不是早就應該抱得美人歸了?”
“那是你哥哥我聰明,以小博大,化開了你的孽緣。”
帶時效的契約期,需要她以賣命工作換取的栽培和加薪,以及,舉手之勞的親筆推薦信,就這樣斬斷了她攀上陳氏的機會。陳君憶想想都覺得頗為自得。
看看錶,不能再和君予繼續這些個情啊愛啊的無聊話題了。他一揮手:“快去衝個澡,三點鐘還要開房貸清查小組彙報會。你們通知娉婷也要參加了的吧?”
“嗯。”陳君予肯定一聲,復覺得哪裡不對,歪頭,恍然大悟地指著他:“你完了,你完了,你剛才叫她娉婷!”
娉婷,李娉婷?陳君憶一愣,這段時間老是故意嘲諷地喚她“娉婷”,倒還叫順口了。面色一郝,拍開陳君予的手:“別胡鬧,我去換衣服的。”
說完,轉身往衣櫃走去。身後,陳君予氣急敗壞的聲音:“大哥,你要是敢假公濟私,奪我的心頭好,我跟你沒完!”
小陳總的強大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