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話說回來,我這人最誠實了,從不編排是非,也沒啥事怕被人知道。”想了想,她又忙一臉正經的表白,笑話,對面躺著的可是個對人的誠實品德要求得有些變態的皇帝。
“你編排的還少了?”胤禛斜她一眼,沒有就這個話題再追問下去,卻拿起她放在炕桌上的放大鏡,問道:“這個東西不是已經摔壞了嗎?想不到你修東西的功夫倒不錯,趕明兒叫管家把那些壞了的東西都送到你這修理,可以省不少銀子。”
“小氣鬼。”怡寧心裡罵道。
“又在罵爺什麼呢?”胤禛就像她肚子裡的蛔蟲。
“沒有,沒有,怡寧在誇爺呢,爺真是勤儉持家、廉潔奉公,連壞了的東西都捨不得扔。”
“這點你倒不用敬佩,勤儉節約是爺的本份。”
氣得怡寧立即下了地,高聲喊道:“秋菊、冬梅,你們都死哪兒去了,還不來伺候我梳洗,我要睡覺。”
一會兒,冬梅抿著嘴端了水進來,伺候怡寧梳洗完畢。怡寧見胤禛還在炕上躺著,奇道:“爺怎麼還不走,晚了年姐姐的院門可就關了,到時又平白擾人好夢。”
“誰說爺要走?今兒個爺就歇在這裡了,你還不過來伺候。”
說住就住,連個招呼都不打,這屋子的主人好像是她呀。可這話終是不敢說出口,畢竟從嚴格意義上來說,這整個院子,連她這個人,都是他的。
怡寧學著冬梅的樣子,伺候他洗漱完畢,揮手讓丫頭出去,剛要上炕,卻聽他突然問道:“你覺得那三爺和五爺人怎麼樣?”
“自然是風流倜儻,個個滿肚子輪子。”怡寧隨口答道,很奇怪都這麼半天了他怎麼還惦念著。
“你就沒有別的感覺?”胤禛緊盯著她的眼睛。
“別的感覺?”怡寧想了一下,“你是說他們的身份?這有什麼奇怪的,不就是想說那是你三哥和五弟嗎,至於藏著腋著的?”怡寧白了他一眼。
“你早知道他們的身份?”
“當然,除了你三哥,還有誰能讓我大哥連個屁都不敢放?現放著我這個四爺府寵妾的話都敢不聽!”怡寧憤憤道,對榮勒賣妹求榮的行徑十分蔑視。
“又說粗話!”胤禛斥責她,遲疑了一會兒,又問:“那你覺得我三哥這人怎麼樣?”
怡寧見他神色緊張,態度嚴肅,便收起了玩笑之心,認真答道:“我只見這一次,不能說了解,只能說說對他的第一印象。要說你三哥這個人嗎,用一句話概括就是腹有詩書氣自華,用兩句話概括就是謙謙君子,溫潤如玉。特別是他的蕭,吹得那是真好。”
“我的蕭吹得也好,不信現在就讓秦福去取來,我吹給你聽。”
“我信,我信,這麼晚了,你還讓不讓人睡覺呀。”怡寧打了個長長的哈欠。
“哼,只可惜你想聽的聽不到。”胤禛冷笑了一聲,也不看怡寧,就在炕裡躺下了。
“怎麼?誇你三哥你還不高興?你們可是親哥倆。”怡寧推推他,示意他挪到外面去。“他這蕭也不是吹給我聽的,他是吹給他的知音玲瓏姑娘聽的,我不過是湊巧在旁邊。再說,他好不好跟我一毛錢關係也沒有,他就是頭豬也是你當豬兄弟!”
胤禛噗哧一笑,坐起來摟著怡寧的肩膀問:“那你說――他和五弟哪個更厲害?”
不就是想打聽一下對手的實力嗎?至於這麼吞吞吐吐的?怡寧在心裡呸了一聲,她記起書上關於三阿哥胤祉參與爭奪皇位的記載只有提到過他的一個門人,想來這人對權力並不是太熱衷,便道:“人呀,要是一方面太強了,就總有一方面有缺陷,不可能啥事都圓滿。尤其是讀書人,這人要是讀書讀太多了,就難免會帶著點書呆子氣,所以自古以來沒聽說過狀元能成伊尹姜尚的。漢高祖和明太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