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頭髮都有些斑白了。
女人像是失了神,並沒有聽到她的聲音,還是低垂著頭往前走著,加快了腳步,憋著氣,跑了一會兒,她才追上。
接著女人的手,上氣不接下氣的彎著腰:“阿、阿姨!”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直起了腰,這時她才看到女人抱在胸前的,是一張放大了的照片……
“你?”
女人的聲音很輕,聽起來是那種有氣無力的,她在看到女人臉上那兩個核桃般大小的眼睛時,也算是明白了,女人蒼白的臉,連嘴唇也覆上了一層灰白色,眼中充斥著紅紅的血絲,一看就知道是沒日沒夜的哭造成的。
“我、不是。”她腦子有些混亂,不知道該怎麼說,腦子飛快的運轉後,把女人拉到了一個人少一些的角落,這才說道:“我是報社的,剛才路過看到你在陳氏集團門口,想了解一下,你手中這個?”
她指了指女人手中抱著的照片。報社什麼的當然是她胡扯,她這不是沒辦法了嘛。
女人低垂著眼,看著手中的照片,淚又落了下來,一滴接著一滴,都落到了手中的照片上,女人抻出手,拉著袖子又把照片上的淚抹去,又落下來,又抹去……
過了好久,她依然一句話也沒說。夜悠然有些著急了,問道:“她和陳氏有關係嗎”
女人依然沒有抬頭,眼淚還是在滴,只是點了點頭,夜悠然拉起女人的手,又說道:“或許我能幫上忙,我們到那邊坐會吧!”她指了指路邊一家小咖啡吧。
畢竟在這路上怎麼說,而且剛才就有人在路過時,總會好奇的打量她們,她有些不大習慣。
拉著女人的手,進了咖啡吧,找了個最角落的位置,點了兩杯東西,她從包裡掏出紙巾遞給了女人。
“阿姨,您別再哭了,先喝點東西,給我說說吧!”看到她接過了紙巾,又把桌上服務員之前倒的白水,給遞了過去。
女人抹了許久的淚後,才喝了一點兒水,這才聲音顫抖的開了口:“我叫陳梅,這是我的女兒,劉玉蘭。”一說起女兒,陳梅又哭上了。
夜悠然嘆了口氣,在小本子上記下了她們的名字。
“我女兒一直很乖的,每天按時上班,按時下班,因為她父親早些年就病逝了,就我和她相依為命,我在小區裡給人打掃衛生,玉蘭在市中心的天堂會所做服務員。”
天堂,她當然知道,以前那裡招聘的時候她還去面試過,不過人家說她不符合標準,所以最後她沒能進去工作,因為那裡服務員的工資幾乎都開到了一般公司白領的工資水準,她當然心動了。
她不自覺的看了下陳梅面前的照片,說實再的劉玉蘭真的長得不錯,難怪能在天堂上班了。
“然後呢?在天堂上班怎麼會和陳氏扯上關係了?”她不懂,直接問了出來。
劉梅抹了把鼻涕才說到:“就在半個月前,我女兒去上班,然後一直沒回家了,我著急啊,當天晚上我就去天堂後門等啊,結果等了一晚,也沒見到我女兒。一大早我又追回家裡,可是她就沒回去過,第二天我就報警了,結果他們只讓我登記人口失蹤,就讓我回去等。”
越說陳梅的情緒越是激動了,周圍有幾桌的人都看了過來,她只能硬抗著,拿在手中的筆也快速的寫下了重要的地方。
“我等了兩天,一點信都沒有,我就去天堂找了,他們不讓我進去,又告訴我說玉蘭那天下班離開了會所,之後都沒去上班,說是現在自動離職已經被辭退了。可是玉蘭沒回家,又沒在會所,她能去哪兒啊?”
陳梅的情緒再一次的崩潰了,趴在桌上就那麼哀嚎的大哭了起來,服務員不時的看過來,周圍幾桌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實再不能忍受,都買單離開了。
最後,這本就不大的咖啡吧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