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劉茗,剛從區長的位子上上來,根基還算太穩,在區委說話的分量不是太足,在舊城改造的事情上,又是以政府方面為主。
“孫區長那邊……也有人打了招呼,劉書記和孫區長一合計,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讓捂蓋子就得捂上,不捂怎麼成?一個是市長秘書打的招呼,另一個是市委副書記打的招呼,誰得罪得起?再者都知道市長再過半年多就可能成書記了,現在不聽招呼,以後還有好?”李三江心中有愧,他本想在舊城改造的地皮上面表現表現,分一塊地給濱盛,既賣了人情給月市長,又討了夏花歡心,夏花一歡心,夏遊也就歡心了,他就進入了夏副秘書長的視線之內了,同時,又還了施得一份人情,可謂一舉三得,不想,卻力有不逮,事情,暫時辦不了了,怎不讓他氣憤難平?
現在李三江非常想做出一件事情來讓施得意識到他的重要性,也好讓他以後再有求於施得時,施得可以盡心幫他。
孫區長自然就是滏陽區長孫慶武了。
夏花不服氣地說道:“區委區政府也是一級黨政機關,怎麼就不能獨立決定?事事都要聽市委的話,還要區委做什麼?”
李三江雙手一攤:“市裡可什麼都沒說,也沒有要求區裡做什麼。付市長和趙副書記也是什麼都沒說,就是李肖和王嘯勇半真半假地在酒桌上說了幾句話,劉書記和孫區長既然都聽見了,就不能當耳旁風,二秘和三秘的話,可不是隨便說的。聽了,算是領會了領導意圖。不聽,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秋後算帳了。”
李肖是付銳的秘書,王嘯勇是趙海洋的秘書,兩大秘書同時開一個相同的玩笑,就肯定不是玩笑了,而是兩位秘書背後的兩個人物達成的共識,別說劉茗和孫慶武聽了要記在心上,就是月國樑聽在耳中,也會在心裡掂量半天。
“就沒一點兒辦法了?”夏花似乎是被困難嚇住了,不知所措地問道。
“也不是沒有,但基本上不可能實現。”李三江為難地看向了施得,“如果施得是黃書記的秘書就好了,能請動黃書記到區委視察工作,到時黃書記以市委的名義對滏陽區的舊城改造發表講話,講話精神落實到要求滏陽區儘快推動改造程序上,那麼,區裡有就足夠的理由開蓋子了……”
誰都清楚,有人讓區裡捂蓋子,針對的就是濱盛房地產。如果滏陽區裡捂住不放,省電視臺家屬院工程再被搶走,對方明顯是想全面圍剿濱盛,沒打算給濱盛留一條活路。
夠狠!施得從來沒有想過運用相術去對付對手,為對方製造陷阱或麻煩,但現在他卻有了動用手段想讓付偉強倒黴的衝動,濱盛好歹還有常務副市長的後臺,付偉強就敢聯合趙蘇波不遺餘力地打壓,也太囂張太不可一世了。
說到底,也是付銳和趙海洋欺負月國樑根基不穩,也不排除借打擊濱盛讓月國樑讓步的用意。官場之上的較量和商場上的較量有相通之處,實力為尊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講究聯手製敵,合縱連橫。
其實施得也可以理解付偉強和趙蘇波聯手對付濱盛的做法,任何行業的壟斷者都害怕有強有力的挑戰者的加入,必然要採取一系列的手段遏制對手的崛起並且保住自己的壟斷地位,只是凡事都要講究一個度,壓制濱盛可以,卻不能不給濱盛留一條活路,過猶不及就不好了。
“對了,黃書記現在不在單城。”李三江的目光在夏花的臉上一閃而過,意味深長地說道,“他人在石門,據說是到省委彙報工作去了。”
黃子軒人在石門,倒是一個難得的機會,施得眼前一亮。
“施得,小夏,單城這邊,有我和月總照應,不會有事,捂蓋子不怕,要捂都捂住,誰也別想伸勺子進去。就看能捂到什麼時候,要餓一起餓,要吃,有些人也別想吃獨食。我在區裡還是能說上幾句話的,關鍵的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