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就告狀:“鄭雯婷,你管不管你丈夫,太沒禮貌了,別人說了半天了,一句話也不回。”
鄭雯婷哭笑不得,打了夏花的頭一下:“你這個閨女,多大了還沒個正經,老媽的名字能隨便喊?你說你,天天不著家,一跑人就沒影了,把家當旅館了?好吧,這些事情都可以原諒你,可是你天大的事情也不和爸媽商量一下,你要氣死人了。”
“媽,我都是大人了,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我都心裡有數,你還當我是小孩,我怎麼和你商量?還有老爸也是,經常拿什麼馬列主義教導我,你說我要是精通了馬列主義,還要黨校的教授做什麼?我是怕他們無地自容無飯可吃所以才不去學,是為他們留了一條活路,你們體會不到我的博大胸懷也就算了,還非要我當乖乖女。三歲看大,七歲看老,從三歲開始到七歲結束,你們的改造已經宣告失敗了,就不要再幻想社會主義一定就比資本主義好了。”夏花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邊吃油條邊滔滔不絕說個不停,沒有半點淑女形象。
“胡鬧!一派胡言!”夏遊終於發話,一拍桌子,怒氣衝衝地說道,“夏花,我警告你,不許再討論形而上的政治話題。”
“遵命,老爸!”夏花才不怕夏遊,一下站了起來,很端正地敬了一個禮,禮敬得很標準,可惜嘴裡叨了半根油條的形象實在不雅觀,“我才懶得討論政治話題,多累人,是你和我一開口就是馬列主義什麼什麼的,我更願意老爸不說官話說人話。”
夏遊氣得瞪大了眼睛怒視夏花,夏花則是圓睜雙眼、鼓著腮旁子咬著半根油條,和堂堂的省委副秘書長兼省委辦公廳主任對視,過了一會兒,夏遊敗退了,長嘆一聲:“我算是拿你沒辦法了。我一直懷疑,你的風風火火的性格到底跟了誰,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女兒?”
“怎麼會拿我沒辦法?老爸,你可是我的親爹,不是乾爹,你要想收拾我,有的是辦法,就是你太偉大光榮正確了,你才不捨得對你的寶貝女兒下手,是不是,親爹?我當然是你的親女兒了,我的性格隨你,你只是壓抑了你叛逆的一面罷了。”夏花對於如何對付老爸早就輕車熟路了,所以不管夏遊是嚴肅認真還是輕鬆隨意,她都有辦法讓他無可奈何。
“你閉嘴。”夏遊哭笑不得,又一次無可奈何了,不過終於還是笑了,他這個女兒又調皮又精怪,不管他怎麼板著臉怎麼嚴肅,都嚇不住她,都是讓他慣的呀,只好說,“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不像話,太不像話。”
“當然不像話了,我做的是大事,不是空話。”夏花嘻嘻一笑,“老爸,你難道不想你的寶貝女兒在外面大展宏圖,大幹一番事業?一輩子就當一個電視臺主持人多沒意思,吃的又是青春飯。我決定了,為了保護老爸的名譽,為了維護老爸的體面,我要辭去電視臺的工作,從此進軍燕省的房地產業,一個屬於夏花的時代就要來臨了。”
“啊,我說閨女,你要辭職?你又吃錯藥了?”鄭雯婷又拿了幾根油條和一碗粥過來,一聽夏花要辭職,就嚇了一跳。
“老媽,你真沒創意,一個吃錯藥的說法已經用了幾十年了,能不能改一改?中國都改革開放二十年了,你還原地踏步,太拖全國人民的後腿了。”
“行了,別耍賴了,你入股什麼濱盛,已經是事實了,我就不說你了,但不許你打著我的旗號到處招搖撞騙。辭職的事情,我不同意。回頭我和你楊叔叔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