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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好吧,既如此,我無話可說,不過,我旅順若有戰事,趙大人可千萬予以方便啊。”張盤原也沒打算討來銀兩,這是常例,威海軍還是能戰敢戰的,實大出張盤意料,張盤只是想討個人情。

是地,你們應該欠我的,不應該理直氣壯啊。拜託,是你們漂沒,不是我,怎麼可以這般理直氣壯,當真是不要臉天下無敵啊。

“張大人放心,我威海水師與建奴誓不兩立,今與建奴大戰可做明證。”趙指揮回答的絕不含糊。老趙家與建奴國仇家恨在胸,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於是,兩位大人和和氣氣的告別,張參將回岸登城而去。

“烈兒,兩艘船上人員以及銀兩、糧草都由你掌控,”趙海明邊喝茶邊看著趙烈,“烈兒,你要明白官場中種種體例,漂沒就是其中之一,餉銀、糧草撥出有司就漂沒一二,到了上官又漂沒一二,至手中至多能有五成,為父也必定這麼做,否則不容於官場,也養不了堪用的家丁。”

“父親,孩兒明白,”趙烈點頭表示明白,“不過,這也是表明一個朝代到了末期的時候了。”

“那就不是為父思量的事宜了,自有內閣和萬歲擔當。”趙海明一笑置之,他這個從三品的指揮使在文人眼裡也不過就是個粗鄙武夫罷了。

第十七章 招募

兩日後,夜不收回報,金軍全部撤回金州,旅順的保衛戰結束了。水師決定撤離軍旅順,全力運送難民,旅順的水師大小十餘艘戰船回到港口護衛,威海水師押後回航。

張盤出南城送行,登州水師返航時,只有朱國昌送行,指揮使王僉揮袖而去。張盤自認威海水師敢戰建奴,只要殺建奴,就是為了自己報仇,值得交往,至於登州與毛帥的矛盾他就不摻和了,也攙合不起。

趙烈站在船頭看著張盤向福山號施禮,趙海明回禮的場景,心頭激盪,只要國家危難之時,中華大地從不缺忠貞之士。

歷史上張盤、朱國昌寧死不屈,旅順全軍為國捐軀,也許這些人不是什麼所謂名士,甚至就是喝兵血的兵痞,不過,當外族入侵時,就是這些仕紳眼中的丘八之輩慷慨赴死,反是大明大多數的仕紳階層都是屈膝投靠建奴,簡直可說是跪舔,還不如這般粗漢有骨氣。

可惜,這般忠貞敢戰之士在中國歷史上總是悲劇收場,遠的不說,大明的于謙,戚繼光的悲涼經歷,何等千古人傑死於帝制屠刀,猜忌。

同時代的英國將領弗朗西斯。德雷克以海盜之身可以為國激戰,榮耀封爵,西班牙、葡萄牙、英格蘭、法國海外開拓的名將全國尊崇。

兩相比較,中華大地帝制的幽靈令人不寒而慄,壓制對他產生威脅的一切,哪怕外族的刀已進抵胸口,中華大地已危在旦夕,還是如此的內鬥不止。

二三百年後她還是如此麻木,險些亡國滅種,這片土地上人們被同一種思想的幽靈禁錮了。

張盤看著威海水師數十艘戰船回航陸續駛出老虎尾,不禁生出孤寂的感覺,自己已是孤軍守旅順兩年了,這是自己遇到的第一支敢戰能戰的外軍,只可惜,他們又要走了。

張盤明白旅順的結局已經不在自己手中,而在登萊,在寧錦,兩地接戰、接濟不利,旅順必不能倖免,而自己卻看不到一點希望,寧錦能守住已是不錯,登萊同皮島內訌不已,已是兩個登萊巡撫與毛帥互參了。

更怕的是,朝中東林與魏閹爭鬥不休,遼東建奴始終不視為大禍,建奴之禍再烈不過在東北山海關外一隅,大明中心在京城,精華全在江南,旅順雖說已是大明在遼東唯一的飛地,唯一的橋頭堡,不過在大明士林眼中也不過是荒僻的邊地。

也許,自己就是個戰死旅順的命,不甘啊,死難的幾十口親族在遼陽看著自己,何時可奪回朝思暮想的故鄉,收拾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