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銀子,以後說嘴時,直接報一個數字出去,價值差不多,卻震撼多了。
邵氏一驚:“銀子?”廷燦最厭惡這些黃白之物的呀,忽然,她又想到自己手上哪有許多現銀,“該送多少銀子呢?”她擔憂著。
明蘭挽著她的胳膊,安慰道:“我是要送銀子的,嫂子就當疼疼我,別和我送重了罷。”
“那我送什麼?”邵氏頭痛不止。
“嫂子挑幾個忠厚老實的下人,給妹子做陪房,不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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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掌下清晰得感知到小而有力的衝擊,顧廷燁大驚失色,一時不知所措,明蘭連忙告訴他這只是正常的胎動反應,男人呆了片刻,猛然起身出去,帶倒了兩張小杌子猶自不知。
入夜被捉來診脈,老太醫還以為顧侯夫人有什麼要緊的,一把之下,卻發覺明蘭脈動健康平和,母子均安,才知是這等事情,加之一旁顧廷燁連連追問,不禁頭大如鬥。
“它為何要踢,是否覺著不適?”
“它是個人罷,是人就要動彈一番,扭扭腰,翻個身,動手動腳什麼的。”
“不是覺著不快活的麼?”
老太醫大囧,尚在肚裡的胎兒能有什麼‘不快活’?他只能含糊道:“大凡快活了,睡飽了,吃足了,就愛拳打腳踢。”
顧廷燁總算還有些理智,問了幾句便剎住車,鎮定神色抱拳道謝,明蘭在旁連連跟老太醫致歉,知這老大夫最愛毛尖,除了厚厚的謝儀之外,又把新收來的上等獅頭山毛尖贈了兩斤與他。老太醫也是見慣世情的人,知道顧侯盼子心切,只好苦笑著搖頭離去。
那頭的太夫人聽聞此事,自然又是一番氣惱,她女兒出嫁的日子,你沒事請什麼太醫!
這年頭沒有產檢,雖有太醫常來診脈,終歸有些提心吊膽,明蘭只能每日摸著肚皮暗念菩薩保佑了。自這日起,肚裡的小混蛋似是活泛開了手腳,明蘭按著老太醫教的法子每日記錄胎動頻率,發覺十分規律而富於活力,便愈加放心。記胎動到第三日,廷燦三朝回門,太夫人早記掛著女兒狠了,著人將侯府佈置一新,只待人上門。
“我的兒,快來叫娘看看!”太夫人眼眶發紅,攬著女兒左看右看,卻是不夠,陪在一旁的男子也上前一步給岳母和兩位嫂子行禮。
新姑爺姓韓,單名誠,雖不若齊衡俊美,不及盛長楓儒雅,卻也是一位風度翩翩的佳公子,且一旁站著個清冷秀麗的顧廷燦,倒十分登對,公主府給的三朝回禮也頗豐厚體面,太夫人笑的眼都眯成線了。邵氏看見新人,不免想起自己寡居可憐,微笑中免不了幾分黯然。
這邊的顧廷燦也不大痛快,她是擺足了架子來的,想著叫孃家瞧瞧自己嫁得有多好,要是明蘭能又妒又羨的拉長個臉那就更好了,可是偏遇上這麼個葷素不忌的嫂子,笑得又喜慶又紅火,居然還捧著個肚子在那兒老氣橫秋的念‘以後要夫妻和睦開枝散葉哦’什麼的。
廷燦出擊落空,不免又羞又氣。
韓誠不大說話,只矜持得笑笑,這般貴婿太夫人也不敢開口就訓,如此這般,明蘭的場面話倒十分及時。韓誠低頭聽了幾句,側面恭敬道:“早聽聞二嫂嫂家乃詩書傳家,家師常在我等面前誇讚長柏師兄。”
螞蟻論壇首發明蘭連忙收起走神的心思,思忖片刻,疑惑道:“莫非妹夫如今師從王參先生門下?”那老頭子不是成日嚷嚷著退休,要遍訪名川大山麼。
“正是。”韓誠拱手道,“昔日海老太傅門下大多四散出仕,只這王先生肯略授徒一二。”
明蘭心中活動,面上卻笑著:“王先生學問極好,只可惜身有微恙,只得淡泊仕途,不過如此一來,學問倒是愈發精進老成了。妹夫有福,金榜題名,必指日可待。”這死老頭脾氣頗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