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塘，每個池塘之間，有大江大河連著，最後匯聚成大海。海外依然有海。”

“池塘裡面的生靈，自有一套食物鏈的法則約束。可若是有一天，這池塘裡面突然間出現一個龐然大物。結果會是如何？”

楚羽心中覺得很奇怪，不知這青年為何突然說起這些。

青年微笑看著他道：“要麼，它吞掉這池塘裡面所有生靈，可這樣依然吃不飽。吞掉所有生靈之後，這個池塘就空了，它怎麼辦？”

“只能想辦法離開這裡，去另一個池塘。”

“這樣週而復始，依然還是不行。”

“它只能去尋找大海。”

“要麼，它從一開始就知道這個道理，沒有吞掉這個池塘裡面的生靈，而是直接去尋找大海。”

“也許它會成功，尋找到遼闊大海；也許，它會失敗，死在尋找到大海的路上。”

“唯獨不可能永遠呆在那個池塘裡。”

“除非，你永遠長不大。就像這河裡的魚。”

第952章　閉關

楚羽看著青年，突然心中傳來一陣悸動，一股神奇的力量，彷彿蔓延了他整個神魂，然後情不自禁地問道：“這就是你不斷尋找更高維度空間的源動力嗎？是在尋找更廣闊的大海？那，你找到了嗎？”

青年沉默了一下，點點頭，又搖搖頭：“找是找到了，可惜，大海已經乾涸，海已枯，石已爛。”

“那怎麼辦？”楚羽問道。

“自己開闢一片海。”青年淡淡說道。

自己開闢更高的維度？

楚羽有些吃驚的看著青年。

“是啊，這世界無疆，哪裡有盡頭？所以，若不能開闢出那片海，就只能選擇沉睡。一道神識，回到母星去輪迴。期待下一次崛起，再去尋找新的海。”青年說道。

“母星，是地球嗎？”楚羽問道。

“對。”青年微笑起來。

楚羽心中震撼，看著這青年，幾乎有些說不出話來，喃喃道：“那界魔呢？”

青年道：“界魔，就是那群不願意自己開闢一片海的惡魔啊！”

“所以要想辦法消滅它們？”楚羽問道。

“消滅？呵呵，消滅是不可能消滅的，那些生靈，永遠都不可能真正被消滅的。只有鎮壓。”青年淡淡說道。

“所以，你其實並沒有死，你只是在鎮壓那群界魔？”楚羽怔怔的看著這青年，說道：“為此，你寧肯讓整個天宮，落入他人之手，讓自己昔日的那些部下，都以為你早已經死去？”

青年看著楚羽，忽然哈哈一笑，道：“別想太多。”

楚羽看了一眼一旁還在不亦樂乎釣魚的徐小仙，然後看著這青年，忍不住問道：“你明明彈指間就可以解決這些問題的，不是麼？為什麼不去解決？”

青年看著楚羽，笑道：“這不是還有你麼？”

“我？我是誰？”楚羽問道。

“這個問題，可就有些大了。”青年撓撓頭，然後指了指天：“不過我猜，是天生的吧。”

楚羽：“……”他滿臉黑線的看著青年。

青年笑呵呵的道：“事情畢竟沒有糟糕到無法收拾的地步，不是麼？”

“還沒有麼？”楚羽皺眉看著這青年，他現在已經知道這青年的身份了。但卻不敢確定，對方到底是以一種怎樣的狀態存在於這裡的。

是一段意志，還是一道殘念，又或是一道殘魂？

反正應該不可能是本尊。

青年忽然幽幽說道：“你根本無法想象，鎮壓界魔需要付出怎樣的代價。當年的我，也不曾想到。所以，如果有可能，我寧願從來都沒有成長到這個境界。我寧願像你一樣，坐在這河邊垂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