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秦氏才注意到衛長蕖今日穿了一身玫紅色的羅裙,她細細的打量了衛長蕖幾眼,忍不住就當眾誇讚道:“哎喲,瞧瞧,咱們長蕖這一打扮出來,可真是水靈呢。”
秦氏說這話的時候,嘴角里含著濃濃的笑意,衛長蕖知道,這是她的真心話。
秦氏的個性爽直,想到什麼便說什麼,這才在眾目睽睽之下,毫不避諱的誇讚衛長蕖。
衛長蕖聽了秦氏的誇讚之詞,只是抿著唇微微含笑,眉間神色依舊清雅從容,絲毫不見半點扭捏之態。
“這一路舟車勞頓,真是辛苦大家了,秦嬸子,楊大人,宋公子,來福叔,你們趕緊隨我進廳去吧,”衛長蕖道。
衛長蕖說完,瞧見江氏躡手躡足的站在一旁。
她這才與江氏道:“娘,你只管去招待姥爺跟二舅他們,楊大人,秦嬸子這邊,我來招待就好了。”
“好叻,有啥事情,你讓春桃叫娘一聲就行了。”說完,江氏轉身便去陪江家的人了。
衛長蕖正要拉著秦氏等人去花廳的時候。
秦氏輕輕拍了拍她的手,然後微微側回頭,對宋禮學道:“禮學,還不趕快將你準備的賀禮拿給長蕖瞧瞧。”
“好,”宋禮學聽了秦氏的話,這才上前一步,將手中的木盒子遞到衛長蕖的手上。
衛長蕖接過宋禮學遞來的盒子,含笑道謝:“多謝秦嬸子。”
“你這孩子,還跟嬸子提謝字,有啥好謝的,你家喬遷新居,嬸子來吃席,隨份賀禮,這不是應該的麼。”
秦氏握著衛長蕖的手,說話間,只見她笑容滿臉,在外人瞧來,完全就像是一對感情極好的母女。
“這盒子裡面裝的也不是啥貴重的東西,就是一副字畫,這副字畫可是禮學親手畫的,這次為了畫好這副畫,禮學可是下足了心思的,可不,都花了好幾日的功夫呢,”秦氏又道。
秦氏說完,只見宋禮學的臉上瞬間浮上幾絲紅暈。
雖然宋禮學臉上那幾絲紅暈淡得不可見,但是還是被衛長蕖盡收進了眼底。
秦氏待她過分的熱情,她自然是知道秦氏的心思。
可是衛長蕖對感激和感情還是能分得清楚的,她可不能因為對秦氏的感激就去接受宋禮學,這太不符合她做人的邏輯了。
秦氏話落,衛長蕖裝作懵懂不知,只是婉和的笑了笑,隨即對宋禮學道:“如此,真是太感謝宋公子了。”
聽衛長蕖如此說,秦氏心裡微微有些小失望。
她心知,兒女的事情是急不來的。
故而她心裡有些小小的失望,但是臉上卻未表露出半分。
宋禮學遞上賀禮之後,緊接著,萬來福也將自己的那份賀禮遞給了衛長蕖。
衛長蕖收下之後,又說了一陣感激的話,隨後她才邀著四人朝花廳而去。
待衛長蕖邀著宋煬等人離開之後,前院裡,可又炸開鍋了。
這時候,不知是誰說了那麼一句:“哎喲喂,那好像是縣太爺,宋大人呢。”
這句話一出,可將宅院裡吃席的村民都給鎮住了。
宅院裡安靜了小片刻,隨即,一個傳一個,才小片刻時間,所有人都知道縣太爺全家上了新宅院來吃席。
只見前來吃席的村民,三三兩兩的交頭接耳,七嘴八舌的嚼過沒完沒了,議論聲是一波蓋過一波,好不熱鬧。
席面上,潘氏靠近賈媒婆耳邊,偷偷摸摸的小聲道:“誒,賈媒婆,你說,長蕖那丫頭咋就有這樣大的本事呢,不光認識之前那兩位俊美的公子,咋連縣太爺也認識。”
潘氏說完,賈媒婆當即就附和她的話,道:“可不是麼,剛才那婦人穿得這樣好,我可是聽說了,那婦人好像就是縣太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