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強幹的好手下去探一探。”
劉溫打算用暴力拆卸法取得寶物,也就是說不管什麼地宮建築,全部給它破壞掉,一千人足矣。但他現在頗有些摸不著少年的底兒,對他的話也就格外重視。他也看出來了,這石門上的掌印正好與少年的右手重疊,大一分則摁不進去,小一分則填不滿空隙,也就是說,除非找到此人,任誰來了也別想開啟地宮,就彷彿這宮裡的東西是專為他準備的一般。
“行,那就點幾個人下去探一探。”他頷首答應。
“我去。”幾位副將藝高人膽大,齊齊舉手。
“我也想去。”有姝垂頭看著深不見底的臺階,目中流露出迷茫而又哀傷的神色。他隱隱感覺到,下面有一樣東西在呼喚自己,很重要。
“你去幹嘛?給我老老實實待在上面。”孟長夜早就準備親自去探,卻絕不會把狗崽兒也帶下去。
兩人拉扯了一陣兒,最終還是孟長夜妥協了,耳根子紅得滴血,只因這狗崽兒極會哄人,竟說什麼“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死也跟你死一塊兒”的話,叫他高興得發狂,偏又要在屬下們面前保持威嚴的作態。
“怎麼那麼纏人?離了老子你會死嗎?罷了罷了,要去就去,但途中不準離開老子一步,聽見了嗎?一旦遇見危險,你就給老子上去!”他惡聲惡氣滿臉厭煩,實則心裡已經開出了花兒。
有姝連忙點頭答應。
劉溫早已習慣了兩人不分場合的膩歪,自顧點了十八個武藝高強的將士,湊一塊兒正好二十,不多不少正好。下去之前,有姝把事先做好的傳訊符分發開來,叮囑道,“這道符裡有我的一滴血,你們也割破手指滴一滴進去,便能與我通話。”他把摺疊成三角形的符籙貼在自己額頭,示範道,“如果你們與我走散了,像這樣把符籙貼在眉心,然後默唸心裡想說的話,我就能聽見並且與你們交流。倘若入了迷宮之類的地方,一個人出去了,其餘人只需閉上雙眼,按照符籙的指示行走,也能跟著出去。”
“小子,又在神神叨叨裝瘋賣傻是吧?你累不累?”一名副將嘲諷道。這破玩意兒要真有那麼神奇,他把自己的腦袋割下來給淳帝當凳子坐。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按姬公子說的辦。”劉溫刺破指尖,滴了一滴血下去。方才那紫金光芒大夥兒全看見了,又該如何解釋?沒準兒這人之前說的那些“一體雙魂、道術、鬼仙”之類的話,全是真的。都到了這個時候,多一層準備總是沒錯的。
那邊廂,孟長夜已把自己的鮮血滴了進去,挑眉看著血珠飛快匯入黃符,形成一道微光覆蓋在表面。
“好傢伙,竟發光了!難道真的有用?”劉傳山也滴了血,隨即露出膛目結舌的表情。眾人一看,當即不再猶豫,紛紛刺破指尖放血。
有姝又取出一枚人形符籙,交給守在外面的將領,“這是將軍的本命符,倘若發現符籙出現折角、缺損、燒焦的跡象,你們就趕緊下去接應。”
將領雖然半信半疑,卻也不敢怠慢,連忙點頭答應。準備好火把、武器、乾糧等物,二十人緩緩下了臺階,背影剛消失在地道盡頭,兩扇石門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合上了,叫外面的將士們好一番兵荒馬亂。
此時,有姝等人並不知道退路已被切斷,正一步一步往地宮深處走。這條臺階很長,彷彿沒有盡頭一般,走了足有兩個時辰才終於到得一處平緩之地。孟長夜一隻手緊緊拽住少年,一隻手高舉火把,打量周圍環境。
這是一個石洞,洞壁長滿奇形怪狀的鐘乳石,還有一叢叢會發光的蘑菇與蕨類點綴在石縫之間,倘若熄了火把,僅憑這些植物發出的或藍、或綠、或熒黃的光芒,就足以照亮四周。
“也不知這地宮究竟有多大,火把卻只這麼幾根,等需要用的時候再點燃,現在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