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嫂二人含笑問安,寧氏笑道:“今兒好不容易人齊全,今晚可要住下?”
姚燕語笑道:“家裡一大堆事兒,怕是住下也難安靜。還不如等過了年再過來,索性還能多住些日子。”
寧氏笑道:“就這麼說定了啊。等過了年,你和鳳歌都回來,咱們好好地樂呵幾天。”
說笑著,二人進了上房院的西廂房,現如今這裡是姚大人的書房,裡面早就重新收拾佈置過。
姚鳳歌正在為父親沖茶,姚遠之舒服的靠在椅子上,滿意的看著女兒行雲流水般賞心悅目的動作,微微點頭。
“父親,二妹妹來了。”寧氏拉著姚燕語進門。
姚遠之朝著姚燕語招招手,讓她過去。姚燕語忙上前福身給父親請安。
“坐,嚐嚐你姐姐衝的茶。”姚遠之指了指身邊的座位。
姚燕語又朝著姚鳳歌微微福了一福,方轉身在父親身邊落座。寧氏微笑道:“妹妹先請坐,我去小廚房看看點心。”
“有勞嫂子了。”姚燕語忙道。
寧氏朝著姚遠之福了福身,微笑著退出去的同時,把屋子裡的丫鬟們也帶走了。
房門關好,父女三人各自品過香茶後,姚遠之問姚燕語:“前日聽你二哥說,有人在皇上身邊詆譭你?可查清楚是何人所為了嗎?”
姚燕語輕笑著搖搖頭:“皇上身邊的事情,哪裡是那麼容易探聽到的?顯鈞也為這事兒惱火呢。真不知道是得罪了誰。”
姚鳳歌給姚燕語續了一杯茶,低聲嘆道:“妹妹,這事兒是姐姐對不起你了。昨日我才發現,定候府中一些下人有閒言碎語,她們從劉軍醫給三爺用錯了藥的事兒說起那藥方子是你配的,被姓劉的拿了去稍作修改配成了丸藥,又從這件事情上引出來說你的藥方子吃壞了人。說這些話的人都是原來跟太太的人,我順藤摸瓜,查到最終散步這些話的人是封岫雲。”
姚燕語聽了這話一點也不吃驚,她不知道封岫云為何會這樣,但卻覺得憑著定候府裡的幾個丫鬟婆子,怕是還沒有本事把風吹到皇上跟前去。於是輕笑道:“姐姐何必自責?那姓劉的剽竊我的藥方也不是什麼秘密。他當初也在軍中效力,這方子也是我當時口傳給他讓他去配藥的。我連個字跡都沒留下,如今更沒有他剽竊的證據。所以拿他沒辦法罷了。”
姚鳳歌皺眉道:“據說這事兒定侯爺還專門上了摺子給皇上,不知道是不是皇上沒看見,居然一點動靜都沒有?”
姚遠之輕聲哼道:“蘇老三隻是昏了過去,又沒真的怎麼樣?皇上怎麼會為這樣的事情去處置一個親自提拔的人?”
姚鳳歌和姚燕語姐妹倆對視一眼,都沒再說什麼。
其實姚遠之說的很對,姚燕語早也就想過,在自己看來是極重要的一件事情,而在皇上看來卻不過是芝麻小事而已,或許連費心思想的必要都沒有。
姚遠之看著自己的兩個女兒,又道:“燕語你剛才也說不知道何處的罪過封家的那個女兒。按說,你救過她嫡姐一名,封家上下都對你心存感激,她也不應該例外。可為什麼偏偏要背地裡製造這樣的謠言詆譭你呢?就算這些話傳不到皇上的耳朵裡去,難道就不怕‘三人成虎’嗎?這樣做,對她有什麼好處?”
姚燕語又看向姚鳳歌,對這些事情她實在是不擅長,所以想聽姚鳳歌的意見。
姚鳳歌嘆了口氣,說道:“估計她想對付的人是我吧。畢竟我們是在一個屋簷下過的,侯府三方之間,從來都沒真正的太平過,哪一時哪一刻她們不在算計?”
“不,她針對的絕不是你。”姚遠之擺擺手,雖然他很不屑去指點女兒這些內宅裡雞毛蒜皮的爭鬥,但這事兒牽扯到了姚燕語,便是牽扯到了姚家在朝堂上的勢力,身為姚家的掌舵人,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