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是在顧大攀的墓碑前。”四眼皺著眉頭說,“我完全不知道自己何時被上身,然後偷偷的換走了那個盒子!”
“嗯?鬼上身你自己不是沒有知覺的嗎!”
“這不是重點,”四眼把筷子架在菜盤子上,“重點是豆豆竟然也毫無知覺。我想原因不僅僅是楊惜更厲害,而是我們身上這種緩慢的變化。”
我不是太明白四眼的意思,想了一會兒,似乎又有點感悟了。好比一個人住在廁所旁,久而久之對臭味也就不敏感了。
也就是說我們的身上,因為變化,也出現了“鬼”的“味道”?!
“我不知道,”四眼搖搖頭,“我只是覺得肯定會遭遇更奇怪的東西,這已經由不得你,由不得我了,這就是命。”四眼嘆了口氣,“你可以這樣理解,我之所以還要參與下去,完全是因為自救,為了找回‘自己’!”
找回自己?!
我看著四眼,不知道他這番話是發自肺腑,還是又一通謊言。
儘管有點玄乎,但聯絡前後語境,從邏輯上,其實是說得通的。
我反覆消化他說的話,目前為止,我還沒發現什麼破綻。我只知道接下來我們的麻煩還是很大,“那,那應該怎麼辦?”
“我要帶你去找一個人!”四眼說,“他知道的更多。”團雙歡號。
老鬼?四眼嘴裡一直唸叨的那個老鬼!
我腦海中第一個跳出來的便是此人,“他是誰?”
“這個人其實你見過?”
“我見過?”我撓撓頭,猛的想起來,“你說的是他?”
“沒錯。”四眼沒有否認,“正是你想的這個人。”
第七十七章 方塊臉不是醬油
“那還等什麼,”我有點焦急,“現在趕緊去找他啊!”
四眼笑了。“難道我會不知道嘛,但問題是去了有用嗎?”
我一愣,想起來確實也是。我們說的正是那個小寺廟裡的灰衣僧人,上次留下了那句“天機不可洩露”的廢話,就再也一言不發。
四眼一早就知道,那個老鬼是不願參與進來的。
被他這麼一說,我一下子就無計可施了。好不容易看到了希望,然後這個“希望”卻毫不留情的把我們拒之門外。
“也不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四眼眯著眼,“除非,除非我快要死了。”
“什麼?”四眼又開始給我猜謎語了,他的話老是讓我猜不到究竟。他究竟是什麼意思呢?
四眼仰著腦袋閉目思考。一根接著一根抽菸。煙霧在他的腦袋上盤繞成雲。我想開口說話,都被他擺手打斷,意思是讓我不要干擾他。
我討了個沒趣,悻悻然的繼續喝酒。桌子上的菜只動了一點點。被四眼前面那麼沉重的話題一激,我哪裡還有胃口吃下去。
我招招手,讓服務員過來,再添兩瓶啤酒。這時候四眼把眼睜開了,“別喝了,”他轉身讓服務員把酒拿回去,然後買單。
“去哪?”
“咱們在去趟那個寺廟,怎麼著都要從那禿驢的嘴巴里套出點什麼。”四眼咬著牙說道。
這是個很矛盾的現象。照四眼的表現,他應該和那個灰衣僧人肯定不止認識一天兩天了。儘管他一口一個禿驢叫著,可每每到了危險時刻,他嘴裡唸叨的還是這個老鬼。
這兩人到底有什麼淵源呢?
這個靠猜肯定是猜不出來,他也不會說,既然四眼講去一趟。那咱們就趕緊出發吧。
我買了單,把外衣套上身,和四眼一前一後出了小飯店的門。我站在路邊招手打車,被四眼攔住。
怎麼個意思?這距離走過去肯定是不可能的,四眼不會拉著我去坐公交吧。
“不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