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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原來直到這個時候我才知道在我永遠溫順的表面下,內心深處卻並沒有屈從這兩個字。

哪怕是屈從於一個如此強大的男人。

看他的眼色。

聽他的號令。

他是不是應該尋找一個更加質地柔軟的女人?

而我也只想擁有一個知情識趣的懂得我的連我華而不實的翅膀也一併迷戀欣賞的男人,他要用他的翅膀與我絲絲交纏,一分分一寸寸表達他的愛慕傾心憐惜珍藏。

我想要一個這樣的男人……

這個男人收攏翅膀,輕輕地將我抱在懷中,我沉沉地睡過去了。

醒來的時候只覺得溫軟舒適,蓋在身上的被子柔若無物,身底下也宛如陷在最最厚實的雲海之中。

睜開眼只見對面牆壁上是一幅色彩柔和的油畫,快樂嬌羞圓潤的捲髮女神阿芙洛狄特從海中踏浪升起。整個房間的裝飾也都是歐式的,高挑的天花上墜著一枝古銅色的三頭吊燈,床頭兩邊的壁燈也是古銅色的,至於我躺著的這張床,床頭床尾的金屬盤花古色古香,也都是淡褪了的金色系。

只有窗簾是深藍色的,厚厚的天鵝絨最大限度地遮斷了日光。我拉開窗簾,發現天氣突然間竟格外地好了,空氣清透清甜,連從窗外射進來的陽光都似乎被樓下一片碧綠的草坪映上了顏色,清爽爽的綠意沁人。

這是什麼地方?

我努力回憶著入睡前的情節:

我躺在計程車的後座上,後來有個人將我輕輕地抱起來,然後……

這是白永璉家裡附近的星級酒店麼?

我想起來到地球的第一天所呆的那個酒店大堂,還有白永璉帶我去吃中國菜的那個酒樓,跟眼前這個地方似乎都有某些血脈相通之處——

他們的空間都特別大。

用於裝飾空間的素材都不那麼尋常。

還都有一種特別周至完備的華麗感。

但是眼下這個空間跟那些空間相比,好象又格外多了些什麼……

我洗漱好走出房間,只見門外是一條石條平鋪的走廊,走廊上的石扶手應該有了年月,幾乎所有的柱頭都被摩挲得油黑髮亮。

順著走廊往前,是通往一樓大廳的樓梯,也是大石塊累砌成的,斑斑駁駁地彷彿將自然直接採擷了下來。樓梯下是一汪不規則的石砌池塘,池中心一個半裸的石雕美人肩扛水罐,一股清泉從傾斜的罐口直瀉下來,水波起處,一群紅黑斑斕的觀賞魚搖曳著尾巴在石子水草間遊蕩。

一個穿制服的服務人員向我點頭微笑,擦過我身邊直下樓梯去了。

我繼續走動,來到一個擺放著幾組沙發茶几的空蕩蕩的會客廳。會客廳再過去,是一個四壁圖書的閱覽室。閱覽室裡倒是已經有客人了,一個穿著毛衣的青年男子剛剛從書架上抽了本書,正倚在那裡翻閱。

我繼續往前走,那個翻書的男人聽見腳步聲,不經意回頭,我們四目相視,忽然間就都愣在了那裡。

盧敏疇!

那個人竟然是盧敏疇!

作者有話要說:

☆、十一

盧敏疇放下書,笑吟吟地走過來。

“太平,”他微笑道:“再看見你真好。”

“你好,”我乾巴巴地說。

盧敏疇的目光笑吟吟地往下移動,最後停留在我的胸部。

“文胸看起來效果不錯呵,”他又笑嘻嘻地抬起頭來看我:“今天穿的是哪一件?”

我無言以對。

“灰色的?白色?條紋?”

他的手似乎就要舉起來,我連忙抓緊了領口。

“你也在上海呵?”我趕忙掉換話題。

“我也在上海?”他似乎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