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理這間屋子——那麼我應該是一個傭家型家政員,主要工作內容為家庭廚藝(在新環境適應期內暫不需要)、家庭保潔、家庭雜務、家庭護理(暫不需要)、服侍主人、美化房屋、照料寵物(暫不需要)、家電維護(暫不需要),這樣一路算下來事情也並不是很多。
然後再要細分,其中保潔一項又包括以下幾種工作內容:門窗玻璃清潔、地板踢腳線清潔、廚房衛生間清潔、櫥櫃桌面清潔、開關面板清潔……
“呵呵呵呵——”
客廳那邊張大元看電視看得大笑起來。
走過去只見電視上是一個瘦長條主播正在採訪一個圓滾滾的警察頭目。
“昨晚的案件真有那麼奇怪麼?”瘦長條主播問。
“不科學,實在是很不科學!”圓滾滾頭目指著身後一道直插雲天的紅牆道:“十米高的牆頭呵,你想想看,你說竊賊那是怎麼上去的呢?你就是讓他帶梯子,那也只有消防車的雲梯才有這個高度呵!”
“也許竊賊有一些我們現在不是很清楚的其他一些比較小眾比較少數派的攀援工具?比如說古裝電視劇裡經常出現的那飛爪什麼的……”
“要是從這個角度思考的話,”圓滾滾頭目極其認真地沉吟道:“那你也可以說他輕功很好,可以飛簷走壁八步趕蟬……”
張大元笑得快要喘不過氣來,一邊笑還在一邊啃著從冰箱裡拿出來的麵包片,邊吃邊笑,邊笑邊吃,終於被面包沫子給嗆住了。
“咳咳咳咳咳……”
“還有一件事哦,”我遞給他一杯水:“就是這個身份證的問題,他不相信我就是你妹妹,怎麼辦?”
“那還不好辦?”張大元喝完了水抹抹嘴道:“你就說你失憶了,反正這種情節電視劇裡也多了去了!只要他不是特別無知,那他就應該知道世界上是有失憶這檔子事的——至於你為什麼會失憶了呢?你就說你一腳踩空掉進山崖子底下去了,再醒過來的話……身邊就除了這張身份證,其他什麼都沒有!”
“就……這樣說?”
“就這樣說!”張大元決然道:“這樣就是以後他萬一發現你不是我妹子,那也沒什麼要緊——反正你是失憶了嘛!你既不知道你是我妹子,也不知道你不是我妹子……”
我失憶了。
但失憶了又是怎麼知道自己一腳踩空掉下山崖的呢?
所以張大元提供的理由需要修改。好在要修改的地方也不是很多,只要把失憶的時間點往後再挪一挪,總之就是我一覺醒來,人就已經在山崖下,身邊除了隨身衣物唯一的東西就是這張身份證。
嗯,就這樣說。
我嚴陣以待,可是一直等到深夜一點多那個聲稱要盤問我的僱主都還沒有出現。體內的生物鐘又開始用呵欠一陣陣地召喚我,但這回為了展現我優秀員工任勞任怨的形象,我總算打死忍住了,同時決定給我的僱主撥一個電話,以便明確他的行蹤。
“我知道男人要戰鬥!”
電話撥出後熟悉的聲音隱約自門外傳來,緊接著門上便是一片聲響。我慌忙撲過去開門,便有三個男人跌跌撞撞地衝進來,看陣容是兩個還有三四分清醒的架著中間那個十分沉醉的,一起往客廳方向衝去,轉眼便將我的僱主白永璉先生象卸貨一樣卸在長沙發上躺倒了。
“他醉了,”三四分清醒中的其中一個大著舌頭向我解釋,並揮手跟我道別:“再……再見!”
“再見,”我把他們送到門口:“走好!”
“分分秒秒……要戰鬥……”
一直響個不停的手機鈴聲忽然在音浪上有所波動,我關上門回頭,頓時嚇得一個激靈——
剛才還躺在那裡人事不知的我的僱主竟然奇蹟般坐了起來,並且伸手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