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深處卻泛起漣漪點點。
明澈神色悲涼地嘆了口氣,在葉姻額頭上吻了吻,轉過身走向窗前。
“死和尚!”葉姻忽然拿起身邊的枕頭扔了過去,一下打中了明澈的後背,明澈怔了怔,沒有動,正要飛身離去,忽然又有枕頭襲來,“死和尚!”
明澈轉過身來,神色裡帶著一絲迷茫與訝然,卻見葉姻氣喘吁吁地坐床上,見枕頭讓自己扔沒了,又隨身抓起身邊的玉如意,扔了過去,那玉如意“啪嗒”一聲落地。
明澈俯身撿起那玉如意與枕頭,放在了案几上,想說什麼,卻不知該說什麼,只訥訥道:“亂扔東西是不好的。”
“我願意。”葉姻彷彿得了發洩的機緣,咬牙切齒把床上的被褥枕頭連同掛在床上的穗子都扔在了地上,只聽“稀里嘩啦”,一片狼藉。
明澈呆呆地望著地上,抬頭又望著披頭散髮的葉姻,怔忪許久,道:“別生氣,我這就走。”
“死和尚。”葉姻從床上爬起來,撿起地上的一塊玉佩,“啪嗒”扔在了明澈的背上,明澈怔了怔,轉過身,見葉姻掐著腰,怒視著他。
“你……到底要怎樣?”明澈眨了眨眼。
“沒怎樣,想罵你,不行嗎?”葉姻揚起頭。
“好,你罵,罵完我再走。”明澈雙手合十,低頭斂眉。
“……”葉姻眼淚忽然湧了出來,“死和尚,你這麼欺負我,你家佛祖知道嗎?”
明澈茫然抬頭,見葉姻已是淚流滿面,訥訥道:“我……”
“你說你什麼時候好過?”葉姻一邊擦淚,一邊憤憤道:“遇到我的那一天,就從來沒做對的。”
“我知道。”明澈低下頭,睫毛忽閃忽閃遮掩著眼眸裡的心緒。
“那你以後會不會還做錯?”葉姻嘟著嘴。
明澈猛地抬起頭,望著葉姻許久,臉上顯出狂喜之色,卻忽然又黯然了下來,道:“跟我你會受苦的,那日我回去……想了很久,對旁人還能以己度人,此事上竟如此自私妄為,真……對不起。”
“那你怎麼不早點醒悟呢?”葉姻聽了明澈前面的話,倒也不象昨日那般怒氣沖天,只是皺了眉。
明澈不答,沉默許久,嘆道:“小愛之道,與大愛不同吧。”
“晚了。”葉姻轉過身,坐在床上,沉聲道:“你別自作多情,不是我對你有什麼留戀,而是這個事情已經晚了,東西已經給了你,那個金庫只有你我可以開啟,我不可能再做太子妃,若是嫁給別人,便是把無辜之人捲入這漩渦之中,若是在開啟之前,你這麼說,還可以挽回,可是是你自己巴巴地跑了去……”
說著說著,她嘴角浮出淡淡的譏諷道:“聖僧,你沒發現嗎?大愛你做的沒錯,小愛之處卻暴露了你的控制慾、自私狂妄、幼稚任性……”
明澈沉默許久,抬頭苦笑道:“你說得對,每一個詞,都用的對。”
葉姻沒想到他並不反擊,反而老實不客氣地承認了,倒是一怔,也不知該說什麼,便沉默了下來。
月華如水,從船窗上浸潤了進來,照著他們的身影在水影裡搖曳,嘩啦啦的偶然傳來水聲響動,秋風涼涼,窗戶開得有些大了,吹得葉姻打了個寒戰,她嘆了口氣,蹲下來,一下一下把地上的東西撿了起來。
明澈也俯□,幫著她把地上的被褥枕頭抱到了床上,卻見葉姻把枕頭套子摘了下來,扔在地上。
“這是?”明澈一怔。
“都扔在了地上,很髒了,好不好。”葉姻雖然依然沉著臉,語氣卻緩和了很多,把那被套脫了下來,抱成一團,放在了一把椅子上,見果洛的被褥枕頭雖然不若先前的鮮豔奪目,倒也素雅,心情忽然也好了許多,脫了鞋爬上了床,對明澈道:“我要歇息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