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情脈脈兩身依偎中她不說一句話,手託在心上人後腦,安然地闔上眼眸。縱容她的愛人在那段雪頸流連忘返。
半刻鐘後,晝景生生用唇瓣暖熱了那片春。
春日的桃花在頸側開得艷麗,她好心情地多看兩眼。驀地念起前塵,笑容燦爛歡喜。
琴姬環在她腰間的手不知何時軟綿綿搭在後頸,杏眸婉轉含蓄,眼尾暈開一抹紅,欲說還羞地瞅著溫柔輕薄她的女子:「恩人……」
秀口傾吐,簡簡單單的兩字要了家主大半條命。
端粥的手堪堪穩住,迷亂的神魂悠悠蕩蕩醒過來,晝景眼神無奈寵溺,暫且壓下心尖燃起的情火:「先用飯。」
少女沒骨頭似地坐在她腿上,身子窩在溫暖的懷抱,乖巧等投餵。
上輩子做慣了伺候她的差事,再做很快找回幾分熟悉。
溫熱的米粥餵到唇邊,看她不動,晝景好笑地揉她腰間敏感處。
少女猶如受驚的小鹿睜著無辜的眼睛看她,似懂非懂,似嗔非嗔,恰如其分的純情誘惑。
連喝粥都要人哄,晝景心裡甜膩地不像話:「舟舟,張嘴。」
眼看少女茫茫然張開嘴由著她喂,她彎了眉眼,琴姬食不知味,眼睛膠著在她身上,很怕這場夢一下子就醒了,醒了就再和她無關。
她捏著晝景衣角,又被餵了幾口,小瓷碗不大,她喝了半碗就飽了,再喂,一味搖頭:「吃不下了。」
長時間沒好好用飯,腸胃克化不了太多的食物,晝景心尖猝然疼了一下,總算曉得她為何清減至此,瘦得抱在懷裡只剩下一把骨頭,水做的骨肉,沒多少分量。
她不禁將這筆帳算在道姮身上。
若非道姮擅自出手困她在淒迷幻境,閉生死關結束她早該回到舟舟身邊,否則哪來的這許多事?
她最見不得放在心坎疼愛的姑娘受苦,不動聲色地將調養一事放在心上。
「你吃嗎?」琴姬接過她指間捏著的瓷勺,將恩人方才做的事全須全尾做了一遍,看她吃得開心,眼睛不自覺噙笑:「慢點,再吃點小菜。」
兩人『久別重逢』,晝景反倒成了被服侍的。
少女動作優雅,慢條斯理,一舉一動甚為賞心悅目。
秋日涼,看不到米粥飄著的熱氣,她擰眉:「我去吩咐小紅去後廚熱一熱。」
「不用熱。」握住她衣袖遮不住的那截皓腕,晝景唇角翹起:「我心熱,正好需要一碗涼粥。還餓,你再餵我兩口。」
她說餓,琴姬心疼地重新坐回她懷裡:「真不怕涼嗎?」
「不怕。」
長燁聖君命格主火,極寒之地穿著一身薄衫都能行走自如。況且抱著心心念唸的姑娘,火都要從心頭爆開。
她不再剋制,琴姬窩在她懷抱細細感受那股怡人熱火,清清淡淡地笑了。
她笑起來格外有種冰雪消融的美感:「你身子好燙。」
晝景微囧:「所以說一碗粥而已,涼不到我。」
這話說得不無道理,琴姬想起夢中合歡的那幾次,每次醒來都要鬧得汗濕鬢髮,神魂恍如被烈火取悅,燙人,卻不傷人。
她猜到恩人非凡俗,忍著沒問她為何要用變化之術遮掩女兒身形,沒問她是誰,如何就能教墨家畏懼成那樣子?
她什麼都不問,只求與她長相伴。
小半碗粥很快見底,琴姬瞧她薄唇沾染軟糯粥粒,心熱烈鼓譟,害羞大膽地勾了舌尖替她舔去。
對上晝景如火的星眸,她乖巧莞爾慢慢紅潤耳根,企圖岔開話題:「還餓嗎?我去後廚——」
她作勢要走,被一隻有力的手強勢攬住腰,雙臂毫無防備撐在恩人肩膀,琴姬雙目盈盈若水,眸光剋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