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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嚇一嚇她讓她知道好歹,怪就怪在恩人該聽話的時候縱著性子來,不該聽她話的時候竟委委屈屈地聽了。

她心裡嘆了一聲冤家,倒也滿心歡喜。

或許再有什麼有趣的、好玩的,她可以提議恩人先在夢裡試試。

「阿孃!阿孃!」得到允許,晝星灼喜滋滋地跑進屋:「阿孃,快收拾,阿爹要帶我們去春遊啦!到時候野炊好不好?我負責打獵!烤肉!」

她人小,想做的事卻不少。琴姬被她逗笑,看著三歲大的女兒,眸光柔軟:「過來,阿孃抱抱。」

「阿灼也想抱阿孃!」她乖乖巧巧投到娘親懷抱:「阿孃身上好香。是清冽的水香,透著一股說不出來的道韻。」她埋頭如同幼獸仔細嗅了嗅:「嗯……還有一股聖潔之意。」

被阿孃抱著,她那顆浮躁的心都會變得沉穩安靜。

去年還不明顯,今年,許是阿孃的道又精進了。

沒人知道琴姬的道修到何種程度,只是越來越少的人敢正視那雙杏眸。

不可直視,不可冒犯。

這就是眾人對她的普遍認知。

琴姬愛憐地撫摸女兒的小耳朵:「阿灼也變得沒以往暴躁了。」

沒那麼暴躁,說明對本源的掌控力增強了。

晝星灼彎眉笑成星星眼:「孩兒是爹孃的骨肉,自要努力配得上這尊貴的名分。」

她乃長燁之女,長燁誕生於星河,總有一日,她會和爹孃回返星河,重掌屬於她們的榮耀。

這是她生來就明悟的事。

是刻在血液裡的本能。

「去喊你阿姐,咱們一家人一起出去玩。」

「孩兒這就去喊阿姐。」晝星灼笑嘻嘻地離開娘親的懷抱,小短腿邁開,眨眼沒了蹤影。

風風火火的,可真是活力十足。

琴姬往銅鏡看了一眼,確認自己髮型未亂,由花紅柳綠攙扶著出了門。

「阿姐!阿姐!」

晝星灼去阿姐的屋裡不像是去爹孃的房間,沒那麼多講究,她推開門直接往裡面闖。

晝星棠年紀大了,不愛睡懶覺,這會已經梳洗好在窗前看了兩頁書,還沒到用早飯的時辰,得知要去春遊,她放下書卷:「好呀。」

三年前她大病一場,身子傷了元氣,一年又一年老去,養顏丹雖然可以改變人的面容使之看起來保持年輕,可人哪有不老的?

即便皮囊不老,心也會疲憊。晝星棠自認不是阿爹那等人物,她的心終究太小,裝不下太多的生離死別。

她面色泛白,近兩年身體每況愈下,格外珍惜和家人每一次的相處。

春三月,晝家馬車出行,晝家帶領妻女踏青野炊。

這時節空氣還存著絲絲的涼意,春風吹過,那份涼意又會慢慢消弭,轉而在花香裡沾染春天的溫度,一點點的滲透到人心去。

琴姬摘了一支開得最好的桃花斜斜別在晝景衣襟。

上一世她們還是契約夫妻的最開始,堂堂的晝家主逢場作戲也做過在胸前的衣襟別一支花取悅小姑娘的事。

「好看嗎?」晝景問道。

「好看。」琴姬食指勾著她的小拇指,撒嬌地搖了搖:「知錯了嗎?」

這問的自然是昨夜之事。

晝景俏臉微囧,小聲討饒:「嬌妻美眷,情慾如火,難免有犯渾的時候,舟舟原諒我?」

她先誇了琴姬一頓,再承認自己混帳,經過一夜的冷靜和想念,琴姬心裡早不氣她胡鬧,恩人在她孕後連吃奶的事都不放過,還有什麼是她做不出來的?愛的就是這麼一個人,哪還容得選?

夫妻幾年,她也習慣了。

高高拿起,輕輕放下,這事算是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