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聲笑道:“你們倆是誰?馱屍人嗎?誰的徒弟?你們想幹嗎?跟我搶生意嗎?”
他怒視著我們,整個人如同打了雞血,看樣子要宰了我們似的。他身子護著背後的三具乾屍,乾屍擺放在一塊腐朽棺材板上。
白藥師將矮子打量了一番後說:“果然是你,羅葫蘆,想不到你還活著。”
“你是哪根蔥?”羅葫蘆被白藥師叫出了名字後,神色顯得有些凝重。
“‘養屍堂’第七代堂主,你可以不認識我,但是你不會不認識‘養屍堂’。”
“‘養屍堂’從不馱屍,你這個堂主跑這裡來做什麼?”羅葫蘆瞪著白藥師問。
“你知道‘饕餮殘骸’的秘密吧!現在‘地龍幫’大大小小的馱屍人都在尋找這玩意,我來湊湊熱鬧。你失蹤了那麼多年,想必跟‘饕餮殘骸’有不少關係。”白藥師這麼一說,羅葫蘆哈哈大笑起來。他走到他身後那三具乾屍面前,嘴巴里面哼著一個奇怪的調子,調子時而輕快如同脫韁的野馬在草原上肆意馳騁;時而如同淙淙流淌的溪流,像是祭祀儀式裡面巫師的曲子。聽到矮子哼出的曲子,我感覺耳膜就要爆裂一般,不由得心中暗罵羅葫蘆,恨不得上前把他制服在地。
白藥師不停地用眼神示意我不要胡思亂想,要把心靜下來。我沒有想過這個世界上還有人能用曲調傷人,這一次真的撞邪了。
羅葫蘆也不管我們,一邊哼著他的曲子,一邊拿出一個墨綠色的竹筒。他把竹筒的塞子拔掉,將竹筒的口子對準棺材板上面三具乾屍的嘴巴,只見竹筒裡面爬出五六隻血紅色的蟲子,它們蠕動著身子緩緩地爬進乾屍的嘴巴里面。
蟲子放完之後,羅葫蘆便在三具乾屍的眉心各按了一個指印,那些血紅的蟲子就開始在乾屍頭顱裡面鑽來鑽去。血蟲子渾身黏黏的,爬過之後留下一條血痕,那些枯黃的乾屍臉上頓時被染得血淋淋的,恐怖無比。
我心中駭然,白藥師在我耳邊嘀咕:“他哼的曲子名字叫‘擒靈’,這是他‘聲引’一派最後鎮住屍魂的曲子,把乾屍屍魂鎮住,乾屍就乖乖地聽話了。他現在開始‘起屍’了,他居然用‘蟲引’派的手段。這些蟲子名字叫‘活屍龜’,聽說它們可以把死掉的屍體弄活……”白藥師說到這裡,我已經被嚇得叫了一聲。
羅葫蘆前面的三具乾屍突然筆直地站立起來,臉上血淋淋的,身子乾癟,如同一條臭鹹魚。這是我第一次看到馱屍人“起屍”,心中驚奇之餘,又有些害怕,暗想這些馱屍人連死屍都能弄活,跟電影裡面的道士不分上下。
“走咯!”羅葫蘆喊了一聲,三具乾屍搖搖晃晃地從棺材板上走下來,路過我面前的時候,還扭著脖子看了我一眼,嚇得我兩眼發直。我趕緊往後退了幾步。
“有我在,它們不敢害人,你這娃娃害怕什麼?”羅葫蘆看到我一驚一乍的,嘲笑了我一番。
“我?我沒有害怕。”我呵呵一笑,假裝很大膽的樣子。
“初生牛犢不怕虎,你這孩子看上去不像馱屍人,更不像是‘養屍堂’的,你沒事跟著‘養屍堂’的人做什麼?我們這種人,隨時隨地都會丟了性命。鬥得過屍體,未必鬥得過同行;鬥得過同行,也未必鬥得過活屍。馱屍人這個職業早就該消失了。‘養屍堂’第七代堂主……那麼你是第六代堂主‘龍袍’白山風的兒子麼?”
羅葫蘆看上去年紀不大,五十歲左右,比白藥師也不見得大多少歲,可是聽他的口氣,氣焰這麼囂張,真是個自以為是的傢伙。
“我老爹已經過世多年了,怎麼,你很懷念他嗎?你大可以去找他玩玩。”
“切,白山風這個小氣鬼,我懶得和他玩。你剛剛提到‘饕餮殘骸’,你們沒事找那玩意幹嗎?這東西可不是什麼吉祥物,找到了又能怎麼樣?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