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建築了。
他只記得那張桌子,那一桌子的死人。
太子真的是個意外,從任何意義上來講——從個人利益上來講,他不想暴露;從個人情感上來講,他接受不了仇人賦予的身份。
所以當日月帝國的使者來到史萊克,並給他送上太子冕服時,他毫不猶豫的把冕服撕了,並一拳轟在了使者那笑眯眯的臉上。
當時在場的史萊克老師們都露出了欣慰的表情,仙琳兒痛斥日月使者,威武不能屈,富貴不能贏方乃史萊克學生的基本操守,如何能如此看不起她的學生。
使者什麼都沒表示,也沒憤怒,也沒反駁。
只是維持著公式化的笑容:“殿下,你終究是日月人,是我們的太子。”
徐和當時記不清自己是如何憤怒了,他只記得自己憤怒的抓起了使者衣領,咆哮著告訴了他:“我會自己奪回一切,用不著弒兄之人的施捨!”
然而使者依舊在笑:“你是太子,你是日月人,伱會成為我們日月的陛下。”
彷彿一個被設定了功能的魂導器,一個木偶。
徐和當然會把這個當個笑話,他是史萊克的學生,雖然他亦師亦父的老師已經死了。
哪怕真有復國的希望,他也只能指望史萊克——這他很清楚。
他唯一的籌碼是史萊克的學生,這他同樣清楚,如果不是這個身份,那如今的日月皇室只會想他快點死——徐家又不止他和徐天然這兩脈。
比他有能力,比他能打的徐家人多得是。
可……
很多個月過去了。
他終於明白了使者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了。
他是日月人,他與這裡格格不入。
他是日月的太子,哪怕只是名義上的——這不僅僅是個稱呼,還是一份仇恨。
他承擔了鬥羅人對日月人的仇恨。
以往對他笑臉相迎的人們,笑臉下都已經換上了另一副臉。
——人心中的成見就像一座大山,任你怎麼努力都休想搬動。
這是四千年的仇恨以及成見,深若深淵,高若天柱。
“你無論習慣還是作風都與鬥羅人一致,可你還能換身皮、換張臉嗎?”恍惚之間有聲音響起。
他那個至死都在推崇史萊克,給他取名和,寄希望於永遠和平的父親,最後史萊克真的把他當回事嗎?
“徐師兄,有見到雨浩嗎?”又有人來了。
是一個藍色中長髮,末端還有些粉色的少女,有些怪異的髮色,但放在少女身上卻剛剛好。
徐和又換上了憨厚的笑容,他認識這個人——武魂系的核心弟子王冬兒,上一學年末期動不動往魂導系跑的人。
就算不往魂導系跑,這也是個大名人,拆了史萊克大門處雕像的人、昊天宗弟子……
各種意義上的大名人。
當然,任誰都看得出來,她往魂導系跑的原因和魂導系無關。
與魂導系新誕生的核心弟子有關。
“他應該在西德老師的實驗室中。”徐和撓了撓後腦勺,一副傻大個的模樣。
ps:原著裡笑紅塵兄妹的交換生生活,我有道理懷疑他們被pua了,日月明德堂都開放給了霍雨浩,史萊克有開放什麼給笑紅塵兄妹嗎?
所以原著裡史萊克那彷彿道德標杆的設定,當個笑話看就行。
當然,非要按照本書的一貫風格解釋,也不是沒有解釋——死在日月戰場上的都是屁民,關史萊克這群非富即貴的學生什麼事?
他們當然可以平常心對待日月人,反正都不是一個物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