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王的兒子,憑什麼您偏心偏得如此厲害?”福王妃面色更冷,冷笑道:“我就是偏心,那也是被人逼出來的!我自問待人一向和氣,可也不是讓人踩到腳下,皇天后土,誰做的那些腌臢事,也不要打量旁人不知道呢!”沈紫言現在已經可以肯定福王妃知道了二夫人謀害自己的事情。看來福王妃也是火爆的性子,註定是要捅破這層窗戶紙了。
二夫人正在氣頭上,難免有些口不擇言,“我做錯什麼了?您從一開始就瞧不起我,我知道,她們兩個都是高門嫡女,唯有我是庶女,我是姨娘生的,沒有見識,從前您就沒有正眼瞧過我,反倒是對我的大姐和和氣氣的,那時候我就知道”
“閉嘴!”杜懷珪臉色陰沉,厲聲喝止:“你是什麼身份,竟敢對娘不恭敬!”二夫人頓時沒了底氣,婆媳之爭,兒子的態度自然也不可或缺。失去了杜懷珪的庇護,二夫人就是有理也說不清,更何況現在根本就是無理取鬧。
杜懷瑜上前一步,好聲好氣的勸說:“娘,您消消火,二弟妹也是一時氣昏了頭。”說著,又朝著二夫人使眼色,“還不快給娘賠罪。”二夫人自然是百般不情願,不甘心的嚷嚷,“我不過就是出身低了一層,憑什麼都瞧不起我?“
話音剛落,那邊杜懷珪就一巴掌肩了上去,“你忤逆娘,我要休了你!”
沈紫言暗暗嘆了口氣。
要想讓別人瞧得起,那就得自己把腰桿挺直。否則,你自己彎下了腰,就不要怪別人騎到你頭上去。二夫人是庶女,出身比起大夫人雖然低了些,可也是國公府的小姐,她若是踏踏實實的和杜懷珪過日子,行事作風能有大家閨秀的氣度,又哪裡會被人輕視?
的確,有的人一出生就地位高貴,例如杜懷瑜,一出世,就註定了是福王府的嫡長子,這世子之位,註定就是他的。可是那些沒有身份依託的人,唯有透過自己的努力,才能得到別人的尊重。一味的自怨自艾,又有什麼益處!
不過,二夫人這樣的身份,的確很尷尬。身為庶女,若是嫡母厚道,日子還好過些。可要是嫡母心胸狹隘,那日子自然十分艱難。一般嫡母對庶女都是面慈心冷,而庶女自然也接受不到良好的教育,難免就有些眼界低,心胸狹隘。可是這也並不意味著以後都是如此,二夫人嫁入福王府以後,多得是時間見見世面,可事到如今,卻還是沒有什麼進展,反而是得寸進尺.”
二夫人難以置信的看著杜懷珪,面色一片慘白,喃喃自語:“你要休了我?”杜懷珪的眼中沒有半點猶豫,斬釘截鐵的重複:“對,我要以不孝之名,休了你。”沈紫言不由看了他一眼。
那邊二夫人卻渾身一軟,癱在地上,大滴大滴的淚順著面頰滑下,“我不過就是說說心裡話,你憑什麼休我?”杜懷珪的聲音透著幾分陰冷,“你膽敢對娘大呼小叫,這樣的惡婦,我留著作甚?”
福王妃臉色也是十分難看,坐在榻上,一動不動,然而手指卻緊緊攥住了桌子一角,洩露了情緒的波動。而杜懷瑾至始至終,一句話也沒有說過。沒有勸解,也沒有火上澆油。好像,只是個局外人,在看戲一般。
杜懷瑜就站出來和稀泥,“好了好了,現在都在氣頭上,有什麼事情,先冷靜下來再說。”
稍後還有一更。
第二百三十章石出(二)
******,杜懷瑜既然發話了,杜懷珪作為弟弟自然不能不從,咬著牙,不再做聲。
沈紫言卻覺察到,握在一起的杜懷瑾的手,緊了又緊,隱隱令她有些吃痛,忍不住輕輕掙了掙。杜懷瑾似乎覺察到自己的異常,鬆了鬆手,然而還是用手心包裹著她細滑的小手,突然淡淡說道:“既然二嫂不喜歡旁人的眼光,那就依照娘所說,開春以後,就搬出去好了。再這樣吵嚷下去,二哥說的也不無道理,我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