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理喻的人。”這話自然是指二夫人,林媽媽心知肚明,忙說道:“您何必和她一般見識”福王妃已長長的嘆息:“若是我年輕的時候,有誰這麼蹬鼻子上臉的,我定然駁得她灰頭土臉的,以後再不敢在我面前放肆。”林媽媽也想到福王妃年輕時候的爽利,笑道:“您這性子,就和安王妃一樣,到底是出身武將世家,比尋常人家的女兒多了幾分颯爽英氣。”
福王妃就笑了起來,“也不知道你這話是誇我還是貶我,”好歹是將方才的不快揭過了。
正說話間,就聽見櫻珞在外間問道:“王妃,芝麻糊糊做好子,不知什麼時候端上來?”福王妃就和林媽媽對視了一眼,“可把這一樁事忘記了。”因說起芝麻糊糊,自然就想起挑起這話頭的沈紫言,忙吩咐瓔珞,“將芝麻糊糊用食盒裝了,給三夫人送過去。”瓔珞忙應了。
林媽媽有意逗福王妃開心,就打趣道:“你沒有見到,方才三夫人不過打了個冷戰,三少爺不知道多緊張,立刻就解開自己的袍子給三夫人被上了。”果然,提到自己最寵愛的兒子,福王妃臉色微霽,“他就是那樣的性子,寧肯委屈了自己,也不叫別人吃一點苦頭。”說著,露出了笑意,“你倒是提醒我了,我庫裡還有幾件上好的皮毛,你改天拿去讓人照著時興的樣子做了,給大夫人和三夫人那裡,各送兩件。”
“您好歹給自己留幾件。”林媽媽笑著逗趣,“都給了小輩,您可就沒有了。”“這玩意每年宮裡賞賜的不知有多少,我嫌棄出毛不好,都送了人,今年進宮朝賀,這玩意也少不了,也不值當什麼。”福王妃不以為意,“那兩個,一個是有孕,一個是大病初癒,都是受不得冷的人。”
林媽媽就笑道:“您想得真周全。”福王妃微微一笑,想到方才的事情,臉色又冷了下去,“竟然拉扯上瑾兒,我看,這事還得從長計議。”
林媽媽正欲為了此事和福王妃說說,見她主動提起,就勸道:“您也不能就讓二少爺一人搬出去,雖然心疼三少爺,可也不好做得太過。大面上還是要一碗水端平您要是真捨不得三少爺,就替三少爺在王府旁邊置辦府邸好了。”
福王妃眉頭蹙了蹙,“瑾兒從小在我膝下長大,從來沒有離開過”林媽媽又繼續說道:“若是在王府旁邊置辦了府邸,三少爺還是和在您身邊一樣,您要是想和三少爺說說話,也不過是派人去尋一趟的事,來來去去,也花費不了多少時間。”
“還打算將聽雨園給他們的。”福王妃嘆息:“倒是白費了我一番苦心。”語氣裡已經有了幾分鬆動。林媽媽趁熱打鐵:“聽雨園離您的院子也遠著,您就只當三少爺搬去了我們府上偏遠的院子,來來去去花費的功夫,也是一樣的。”
福王妃無奈嘆息,“那就替他在旁邊置辦一所宅子好了。”說著,又問道:“我們王府周圍,有什麼好地方嗎?”“您忘了?”林媽媽笑道:“就在我們王府西面,有一座大宅子,還是昔日陳閣老的府邸,後來陳閣老致仕,陳家就舉家歸鄉,這宅子就空著了,也不過只有幾個下人在那裡看著,您若是想買,只消說一說,只怕陳閣老就答應了。”
“陳家的宅子?”福互妃有些蜘躕,“那隻怕有些年頭了吧?”“好生修繕一番,自然也就差不離了。”林媽媽笑語盈盈,“三少爺喜歡僻靜的地方,那宅子裡面花木繁盛,自有一番幽靜之意,三少爺見了,指不定多喜歡。”
“改日我親自去看看。”福王妃在這事上格外慎重,“再請幾個術士,看看風水。”林媽媽也知道杜懷瑾搬遷一事,可大可小,也就連聲應了心福王妃說了一陣,也覺有些疲倦,由林媽媽扶著去了內室。
沈紫言進了內室,立刻就有白蕊捧著手爐送了上來,杜懷瑾也不鬆開她,抱著她坐在了炕上,靠著窗子,久久沒有說話。沈紫言觸模著光滑的白狐皮,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