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連兵部尚書大人,也——”
我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不要多問。”
“……,哦。”
讓她傳遞這些東西,已經是讓她犯險了,也是因為我現在沒有別的辦法,但如果她牽涉得太深,萬一將來我敗了——
我有些不敢去想。
自從那天和南宮離珠在露臺分路之後,我以為她會對我有所行動,畢竟申柔一死,我就是她最恨的人了,對我而言,她也是。我雖然沒有害人之心,但也沒有什麼以德報怨的好心腸,更不打算人為刀俎我做肉,所以,必要的手段,我都會用。
可我怎麼也沒想到,這些天,南宮離珠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
時光和環境,又恢復了到了之前,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但這樣的平靜不足以讓我安心,況且對於她,我也並沒有打算就這麼放手,只是要跟她鬥,我沒有太大的把握,畢竟對於一個身在後宮的女人而言,皇帝的恩寵就是一切,那麼,她從一開始就立於不敗之地。
所以,我只能從另一方面下手。
連曾經權傾後宮的申柔,都在申家衰敗之後立刻倒臺,如果我能抓到南宮家的什麼把柄——
可是,我發現自己想得太簡單了。
南宮家,竟然沒有把柄可抓。
自從一年前南宮錦宏復出,雖然經歷了拒馬河谷那麼大的事變,可他卻因為傷病而沒有參與,在這之後,南方民變,那麼大的事,也因為皇帝還沒有打算真的用兵,兵部在這一年多來,沒有絲毫建樹。
而在這朝廷上,不做,就不錯。
不過,申家倒臺之後,南宮錦宏對於接手申恭矣的一系列人脈、勢力,倒是一點都不手軟,尤其在裴元灝未回京的那段時間,聽說他稱病在家,申恭矣麾下的好幾個學生、各部的大臣都去探病拜望了他,其中利害,不言而喻。
總的來說,自從權傾朝野的申太傅倒臺之後,朝中的勢力格局發生了很大的改變,太師常言柏與太保傅八岱聯合,是掃清申派勢力的主力;而南宮錦宏雖然沒有在這場政變中出力,卻以漁人之勢獲取了不少的利益,這兩派便成了如今朝中的最大的勢力。
不過,因為南方的事來得太急,他們還沒有什麼矛盾。
或者說,沒來得及產生什麼矛盾。
而這樣一來,要對付南宮,就更難了。
我出神的看著火盆裡已經燒成灰燼,只剩一點火星還在閃爍的粉末,眉頭不由的擰緊了。
沉默了好一會兒,我才慢慢的抬起頭,卻見水秀還是安安靜靜的守在一邊。今天她倒有些奇怪,平日哪會這麼安靜,我有些疑惑的問道:“你怎麼了?”
水秀臉上果然露出了躊躇的神情,囁喏了好一會兒,看著我道:“大人,好奇怪啊。”
“什麼奇怪。”
她低著頭,小心的從袖子裡摸出一個手帕包,拆開一看,一條精緻璀璨的鏈子躺在掌心。
正是上次她在渡來館看上的那一條。
我一見,便沒好氣的笑道:“準又是小福子給你買的吧。這又花了他多少錢啊?”
“不是的。”水秀聲音低低的道:“是那個——那個冰塊臉。”
什麼?我疑惑了一下,立刻從記憶裡找出了那張冰塊一樣的臉。
“杜炎?”
“嗯嗯。”水秀點了點頭:“今天他們換班的時候,我正好從外面進來,他突然就過來給我這個,我還沒開啟看清楚,他就走了。大人,他這是幹什麼啊?為什麼突然給我這個啊?”
我倒也愣住了。
杜炎給她這個?
一個男人,送一個女人這樣的首飾,我實在想不出別的原因。想到那張年輕卻冰冷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