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自己就不能幹副所長?雖然副所長几乎沒什麼級別,但好歹也有個官稱。這種情況下,他根本無心工作,幾次要求調回縣局?
無奈朝裡沒人難做官,局裡沒人幫忙說句話,想要從貧窮的三岔鄉調回縣局是不可能的?既然調回縣局無望,那就應該在三岔鄉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的幹活,可是漸漸的,他發現三岔鄉雖然很窮,但是窮也有窮的好處,這裡山高水遠,交通閉塞,基層政府就成了群眾眼裡的一級政府,不論是大事小事,鄉政府統統都能夠解決。
水漲船高,派出所的權力也達到了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
山村裡的人們不光是窮,而且民風彪悍,打架鬥毆是常有的事兒,有時候兩個村子群毆雙方能出動幾百人參戰!
派出所不怕鄉民們打架,只要是不出人命,什麼輕傷啊?重傷啊?到派出所裡找找人,拿點兒錢打點打點也就不了了之。拿錢消災、天經地義,這就是當地老百姓們所信奉的至高理念,他們大多不懂法律,只知道有錢就是爺,有錢就能使鬼推磨。
就這樣,一個三岔鄉兩萬多口人,每年的刑事案件就要發生幾十起,但是無一例外的是,派出所並沒有當成刑事案件處理,而是張張嘴就把它給吃了。
這種現象縣局一開始是不知道的,但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一部分打架受傷的人不滿派出所的調解方案,就認為派出所收了黑錢,沒有公平處理糾紛?有點見識的就到縣局上訪,上訪的人越來越多,時間長了,三岔鄉的事兒就全被揭出來了!
但揭出來歸揭出來,內部矛盾內部解決,派出所出了事,秦雙運心裡倒是很高興?
我不怕你有事兒,就怕你安然無恙?你有事兒就必須得來求我,你能空著手來求我嗎?
三岔鄉派出所所長黃德亮被局長秦雙運召進局裡一頓臭罵,並表示要追究他的責任?
黃德亮深知秦雙運的德行,罵的那麼兇,並沒有給他什麼實質性的處理結果,這是故意給他留有餘地,就看他怎麼表現了?
黃德亮當然知道船在哪歪著,於是,他第一次拿出五萬送了過去,秦雙運雖然笑納了,但並沒有達到他的期望值,只是說會酌情從輕處理!
無奈,黃德亮只好又送去了十萬,秦雙運這才讓他吃了個定心丸,說經過局黨委研究,認為其處置得當,只是工作方法有待加強,意思很明顯,讓他以後辦事的時候學聰明點,別老是讓人抓到毛病?
黃德亮並不是很嚴謹的人,在一次和張保元喝酒的時候無意中露了口風,說他送給了局長十萬,說局長太不夠意思,一下子拿走了他差不多一年的收入?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張保元正愁找不到靠山,這下有了目標,於是,過年的時候他東拼西湊弄了十萬,夾在土特產裡送了過去。十萬不算是小數,張保元滿心期待著飛黃騰達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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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張保元透過了組織考核,被任命為三岔鄉派出所副所長!
副所長,在這個已經擁有四名副所長的小小派出所裡,顯不出一點兒波瀾,甚至連個水花都濺不出來,這讓張保元大失所望,但他老婆董麗卻有不同見解,她安慰張保元 :
“保元,這麼多年你也就是個一般民警,該知足就得知足,雖然副所長多如牛毛,不對?也沒那麼多副所長,應該說多如屎殼郎,好像這也不太對吧?屎殼郎現在很難見到了呢,我看比副所長還要少!”
張保元氣得嘴角直抖 :
“小麗,你這算是損我呢還是安慰我呢?”
董麗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只好說 :
“你這好歹也帶長了,以後也有機會去局裡開會了,我呢,再去菜市場買菜也算是官太太了,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