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接觸中,早就推測出了那日在靜安寺裡三人會面後發生的事情。這也要歸功於李含芳的性子,但凡易弦想要和她說什麼,只要不是極為隱秘的事情,她都會很知趣地說下去。原來,那日易弦哭著跑開後,卻沒有向老夫人表明真正的原因,反而說是自己思念亡母所致。一是因為朱梓桐的話讓易弦羞惱無比,不想告訴第二個人知道。二是三人見面後發生的種種,都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易弦感到很是丟臉。李含芳樂得撇清自己,當然也不會去拆穿易弦的謊言。
這樣一來,正好給盜版易弦鑽了空子。只是此事的後續安排,易弦還要依靠李含芳。
“表妹,我現在有一事相求。”易弦來到李含芳處,開門見山說道。
“表姐既然有事相求,那我就不妨問問,究竟是什麼樣的事情竟使表姐如此為難?”李含芳沒有露出絲毫的好奇或者是拒絕。她平靜地問著,彷彿只是想要知道所問的答案而已。
“我那,未婚夫。”易弦聞言,閉上眼睛,攥起雙拳,聲音顫抖著說道,“那日,他那樣對你,我心裡便起了疑惑。這些日子裡,我找人細細查問。你猜,我得了什麼訊息?”
“願聞其詳。”李含芳總覺得易弦雖然一副不堪承受的樣子,但是並不像以往那樣性子急躁,有些奇怪。
“我不說,想來你也能看出來,他可是個風流人物。”易弦恨恨說道,“如今,為了自己那點子齷蹉的心思,就要把汙水潑在我的身上。他不仁,我自然不義!”
“是嗎,表姐打算怎麼辦?”易弦不想說出來,李含芳也不會痴纏不已。她向來信奉明哲保身的道理,這些不相關的事,不知道也罷。
“我只想讓慕禮表哥邀那登徒子來景國公府。”易弦簡短地答道。
李含芳一聽這話,就明白了易弦的意思。與其說是讓慕禮邀朱梓桐,不如說是掛著自己的名頭邀來朱梓桐。但是易弦為何如此篤定地認為,自己能答應,而朱梓桐也願意來景國公府呢?畢竟,朱梓桐剛剛拒了與易弦的親事,他果真願意厚著臉皮來這裡?
“噢?表姐,如果我說不願意呢?”李含芳不想,也不願參與到朱梓桐與易弦的是是非非裡去,開口就想拒絕。
“那我不妨把話說得明白些。表妹若是答應了,其實不會有什麼好處。但表妹若是拒絕了,我只好將秋姨娘做下的事說出來了。”易弦突然用氣定神閒的語氣說道。可李含芳看到了易弦的眼睛,卻發現那眼底裡,滿滿的都是一種瘋狂。也許曾經沒有見過這樣的人,但是李含芳篤定,那種瘋狂大概叫做“玉石俱焚”。
“表妹,你不懂。你父母雙全,還有一親哥哥可以依靠。我呢?”易弦全身散發出落寞的瘋狂瀰漫了整間屋子,讓李含芳從來都是鎮定的眼睛裡不禁有絲波痕,“我只想問問這老天,我做錯了什麼,竟然要得到如此萬劫不復的痛苦!父母俱逝,我形單影隻如一絲無處去的幽魂!而現在,未婚夫要退親也就罷了,可憑什麼要把汙水潑在我的身上讓風言風語淹沒我?我本就艱難地立足在這世上,他呢?他竟是要把我最後活著的希望破滅嗎?”
“表妹,你告訴我。我往日裡的乖巧順從,都是錯了嗎?”易弦將手指攥得發白,“若是如此,那我可以告訴你,昔日的那個易弦,已經跟隨父母去了。現在,站在你面前的易弦,將是一個肆意隨心的人,更是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李含芳的臉色蒼白,不知是被嚇得還是怎的。易弦轉頭看到她的神情,居然收斂了那些瘋狂,輕輕笑了起來。
“表妹,何必這麼害怕?你答應了我的要求,我不會給你帶來一絲麻煩。若是不答應,我就將你父親——我的好舅舅給秋姨娘辦了多少私產,一分一毫地說給你那嫡母聽。”
李含芳終於明白了為什麼易弦如同心魂忽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