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徹底拋棄在了幽暗之中。可她沒有發現,她的行蹤和所說的話都落在了另一個人的眼裡。
“阿弦,今日相約朕,可是要給朕一個驚喜?”宋斐掀開簾子,進到屋內就甩了這麼一句話。不過他很快發現,屋內不只有易弦一個人,不常見的李妃赫然也在。兩人正捧茶相對,似乎言談正歡的樣子。
“噢?你怎地也在此處?”待兩人分別向宋斐見過禮後,他出聲問道。在他印象中,易弦和李妃幾乎並無交集。她倆同時出現在長安宮確實讓宋斐吃驚。
“是臣妾邀李姐姐來長安宮。臣妾排了一場大戲,今日必要有我們三人同時在場才能演的出來呢。”易弦搶先笑著答道。
李妃其實被易弦莫名其妙邀來,已經心懷疑豫。此時此刻聽她又是這樣說,心裡漸漸警惕起來。不過別人看來,她仍是那副和潤的笑模樣。 她說道,“妹妹既然已邀了皇上,合該兩個人甜甜蜜蜜,又何必叫來我煞風景呢?我看我還是早些回宮,莫要擾了你們二人才是。”
“姐姐不許走。”易弦調皮地站起來,裝作攔在李妃面前的樣子。宋斐則是在一旁饒有興味地看著易弦胡鬧的樣子。易弦在李妃面前站定,笑嘻嘻吩咐素蘭道,“你去,將惠璇那丫頭帶上來。”
“是,娘娘。”
不一會兒,素蘭領著小丫鬟惠璇出現了。惠璇恭恭敬敬向三位主子行過禮,一雙清亮的眼睛看向了素蘭,暗含詢問之意。素蘭毫不理會,而是向易弦道,“娘娘,那奴婢就先退下。”
易弦點頭同意,素蘭便這麼退了下去。接著,易弦又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她仰首很有俏皮之意,“惠璇,你來說說,你這幾天都去過哪些地方?”
惠璇聽了易弦奇怪的問話,迷濛著眼睛,呆呆答道,“奴婢,奴婢一直就待在長安宮內,哪兒也沒去。娘娘便是如此吩咐的,奴婢豈敢……”
“你說謊。”易弦一下子打斷了她,“有人看見你去了關押萃玉宮人的地方,你來說說,我呢自然是沒有讓你去的,那麼你動了心思去哪裡,究竟是想做什麼?”
“阿弦,你這是作何?”宋斐見她忽然叫來一個小丫鬟,又問這些事,吃驚地皺起兩道英氣的眉毛來。
“皇上莫急,好戲才剛剛開始呢。”易弦嗔道,又看向惠璇,“惠璇,你還不快說實話?”
惠璇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只是強撐著笑道,“娘娘何出此言,奴婢實在是聽不懂。”
“這丫頭怎就是個不識時務的人?姐姐,你說對不對?”易弦突然轉頭氣惱地向祁妃道,“你瞧瞧她,我百般勸說,分明都有人看在眼裡了,她還是不承認。這副做派,真真不像是我長安宮裡的人。”
李妃自惠璇出現後,不安之意便陡然升到了至高點。易弦話裡的意思,她如何不懂?但被易弦“禁足”在這長安宮內,她是脫身不得,若有什麼激變,也只好是隨機應變了。“妹妹說得很對,這丫鬟不說實話,合該好好罰她才是。不過,今日妹妹特意邀了我與皇上前來,總不會是就看著妹妹如何處置這個小丫鬟吧。”李妃道。
“姐姐,說笑了,妹妹哪有那般的無聊?”易絃樂不可支,“素蘭,將東西拿上來。”說話間,早已退下的素蘭又一次來到屋裡。她手裡握著一枚玉佩,色澤甜潤,倒是個價值不菲的物件兒。只是惠璇與李妃看到此物,眼神俱是一震。
“娘娘,這是從惠璇的房內搜出來的。搜查時,奴婢叫上了皇上隨身的一位小公公,他可以作證。”素蘭將玉佩交到了易弦手中,一一稟道。
易弦拿過玉佩,向宋斐道,“這個,就是李姐姐的愛物兒,不知怎麼就跑到了惠璇這丫頭的手裡。”接著,她又轉頭對李妃道,“不如我問問姐姐,指使我長安宮的丫鬟到那裡去,是做什麼呢?”
李妃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