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麼比喻!蕭鉞之比他溫和多了。”
“不是吧你,我這還沒說什麼,都維護上了,你出去隨便抓個人,倘若有他說蕭九郎溫和,我把眼珠摳下來給你當彈珠玩!”劉青松在蕭頌的魔爪下受了多少罪,那是絕不肯容許有人說蕭頌溫和的,“事實就是,人家李恪看起來和藹多了。”
很奇怪的是,蕭頌平時就是個愛笑的人,且笑起來十分爽朗,但不會有人覺得他好接近;而李恪往往很嚴肅,像蕭頌那樣爽朗的笑也極少,可大多數人還是會覺得他比蕭頌溫和。
冉顏也不欲與他爭論,正準備要出門時,街道上忽然喧鬧起來,不少人奔著西邊跑去。
“這有情況啊!”遇到八卦劉青松就難以淡定,立刻衝出店門,抓住一名士子打扮的人問道,“這位小哥,敢問發生了什麼事?”
“你還不知道啊,前街那邊都沸騰了,有位娘子在酒樓裡被殺害,那娘子可是長安首富竇允的女兒!”那士子說罷便甩開劉青松的手,匆匆隨人潮跑了。
其實趕過去也未必能瞧見屍體,但有事發生的地方就會聚集人群,人多的地方訊息就多。多數人都只是抱著對八卦的熱衷,過去挖掘傳播第一手訊息。
站在門口的冉顏忽然覺得脊背發冷,腦海裡迴盪幾個字,長安首富,長安首富……還有,當時那位酒姑娘說,別說是一杯喜酒,便是把全長安的酒送到府上去也無不可!
大唐的風俗淳樸,除了詩賦必要的誇張之外,一般的良民很少會隨意誇下這種海口,而且當時看那酒姑娘的神情,根本不像是開玩笑。
應該不會這麼巧吧……冉顏立刻催促劉青松,“走,過去看看!”
劉青松被她扯的一個踉蹌,跑出了老遠才堪堪調整好腳步,氣喘吁吁的跟在後面道,“沒……沒想到,你也這麼熱愛八卦啊!”
晚綠和歌藍一見冉顏離開,連忙拔腿追上去。
冉顏的體質比劉青松好許多,氣息頗穩,低低道,“我懷疑有人要誣陷我們,希望我的感覺是錯的!”
劉青松神情一凝,旋即加快腳步,沉默的跟著冉顏隨人流往事發地點趕去。
冉顏平素穿著便不甚華麗,在一片混亂之中,人們的關注力都集中在別的地方,她也不算特別起眼。
到了東市的主幹道,根本不用打聽,一眼便能望到人群聚集的酒樓。
那家酒樓叫知賢樓,是長安頗有名氣的一家店,多為文人雅士聚集之處。這家酒樓價格十分昂貴,但是老闆喜歡結交文人,所有身有功名計程車人或者就讀與國子監的生徒,抑或朝廷官員,消費價格都會砍掉一半,文人雅士既能夠花很少的價錢,又能品嚐上等的酒菜,有了他們的帶動,知賢樓生意一直極好。
而且這是一家經營了十幾年的老店,從前與店老闆結識的許多士子如今身居高官,因此知賢樓在長安的地位也越發穩固。
冉顏和劉青松看見事發地點居然是這家店,心中不祥的預感越發濃烈,就連平時愛咋咋呼呼的晚綠也感受到兩人的凝重,在身後不曾做聲。
府衙的人早已經趕到,酒樓外圍得水洩不通,卻沒有人敢大聲喧譁,幾乎都是交頭接耳,也難以聽到什麼有用的訊息。
歌藍見狀,便捅了晚綠一下,她們從小一起長大,有些事情不用言語便知道對方的意思。
晚綠在人群裡看了一圈,便往前擠了擠,湊到一個微胖的中年婦人身邊,小聲的道,“這位夫人,您可知道此地發生了何事?”
那婦人看了晚綠一眼,見她一副侍婢的打扮,人生的雖然不錯,卻沒有絲毫討人厭的媚狀,剛好她此時也想找人八卦八卦,立刻以很專業的八卦姿態,湊過頭來,壓低聲音道,“你才趕到吧,我剛才就在對面的布莊裡,聽的清二楚,說是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