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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部分

佩蘭有一些細微的差別,帶著淡淡的中藥味和著馨暖的體香,輕而易舉的撩動心絃。

冉家聽他說著說著沒有了聲音,抬頭問道,“柴玄意不是柴紹的侄兒嗎,聖上會允許……”

四目相對,鼻與鼻之間幾乎只隔了小板寸的距離,呼吸可聞,冉顏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些,整個背都靠在了車壁上。

蕭頌察覺自己的失態,別過頭去,迅速的整理了情緒,“柴玄意無官職,但據說寫得一手好字,也頗能賦詞。這次遭襲的人便是他,不過他從山坡上滾落下來,後腦撞到了山石,傷勢頗重,昏迷了四日才救醒,但不幸的是,太醫確診他已經失憶了。”

遠離蕭頌氣息的包圍,冉顏輕輕鬆了一口氣,點頭表示在聽他說話。

蕭頌也正身跽坐,不再說些什麼。他總覺得兩人之間明明已經有了那種氣氛,冉顏卻總是在逃避。

以冉顏的直接,應該不是那種喜歡若即若離的人,蕭頌能清楚的感覺到,她對他是有好感的,而這種好感卻不足以令她甘心託付終身,彷彿總差了些東西,然而……差的那一點究竟是什麼呢?

車廂內一片靜默,馬車剛剛過了東市不久,蕭頌便聽見外面一串急促的馬蹄聲,他將簾子挑開一條縫隙,瞧見一人一騎頂著風雪朝在追他所乘坐的馬車。

騎馬比馬車自是要快許多,不過眨眼的功夫,那人已經距離馬車不到兩丈的距離,“蕭侍郎!”

“停車。”蕭頌道。

馬車緩緩靠邊停下,來人驅馬上前,在車窗邊翻身下馬,拱手道,“蕭侍郎,柴郎君想起了一些事情!”

蕭頌抓起大氅,朝冉顏道,“我有公事要辦,有護衛送你回去。”

冉顏點頭道,“你快去吧。”

蕭頌披上大氅,在外面翻身上馬,與報信那人一併策馬返回。

冉顏挑開簾子,便瞧見黑色貉子毛大氅在大雪裡漸漸淡去,猶若揮灑肆意的潑墨畫。

“娘子。”晚綠爬進車廂中,見冉顏若有所思,便輕輕喚了一聲。

歌藍也隨之進來。

她們在車外只有一門之隔,自然是將所有話都聽的一清二楚。兩人心底不禁有些打怵,這個案子涉及到隱太子唯一的女兒,三司慎之又慎。當年玄武門事變,太宗弒兄殺弟,已經成為他心底永遠抹不平的一道疤,就連那些閣老也不敢在此事上揣測聖意。

萬一此事與聞喜縣主牽扯不清,而又不知道聖上的心意,那究竟是辦還是不辦?

冉顏也隱隱明白蕭頌為什麼會被彈劾,這案子硬踢給大理寺不成,就只能刑部扛著,如果不借此拉大理寺和御史臺下水,到時候案子一破,抗責任的定然只有刑部一家。而身為刑部二把手的他,免不了要被牽連。

同時也知道了,御史臺現在是萬萬不敢彈劾蕭頌的,蕭頌破案的手段聞名朝野,彈劾他對御史臺有弊無利。

得到這樣一個結論,冉顏心裡鬆了口氣。

回到府中,冉顏簡單的用了午膳,便開始繼續看《詩經》。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其室家……”冉顏皺眉看盯這句話,想起來蕭頌之前送給她的簪子不就是桃木雕刻的桃花?

翠綠繁茂的桃樹啊,花兒開得紅燦燦。這個姑娘嫁過門啊,定使家庭和順又美滿。

“這個奴婢讀過。”正在一旁縫衣服的晚綠插嘴,她見冉顏並無不悅,便繼續道,“先生說,這是把新嫁娘比作桃樹,寓意子孫繁茂。”

冉顏將一首《桃夭》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還有這種意思?”

她記得這首桃夭,也隱約的記得意思,卻沒深想過還有這種寓意。

邢娘從外面進來,撩開內室的帳幔,在冉顏身邊跽坐下來,“娘子,老奴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