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巖恍惚間似明白了什麼,迅速搭脈診治。
舒望星輕輕噫嘆一聲,不再掙扎,低低咳著,吃力地抬起手,用袖子擦著唇角的血。
脈象散亂,氣息微弱,任脈、帶脈、陰維脈俱是阻塞不通,而陰蹻脈、陽蹻脈分明是完全梗斷!而早在與乾坤雙魔相鬥之前,舒望星的奇經八脈便已打通,天下罕有匹敵,哪會這等散斷不堪?
&ot;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ot;方巖緊緊抱住舒望星傾倒下的身體,嘶啞問道。
舒望星勉強在唇邊彎過一個微笑的弧度,輕輕道:&ot;傻孩子,你以為我不想去找她麼?可我一身經脈盡毀,功力全廢,只能靠這洞天中的靈氣,以及自身尚存的靈力,慢慢調養著身子,卻也是苟延殘喘,早不是那個可以照顧她一生一世的如意夫君了。何況,我已娶了踏雪,更難見她,一心只盼時日久了,她終能把我給忘了,另覓良人。可她,她又何必……&ot;舒望星又在咳血,每每低咳一聲,身體便抽搐一下,顯然極是難受痛楚,偏又壓抑著不肯發出大聲來,唯恐讓人擔憂煩心。方巖本想問他為何要娶南宮踏雪,但此時見他如此情形,已一句話說不出來,只抱住他,竟大顆大顆掉下淚來。
舒望星伸出手來,為方巖擦著面龐上的淚水,微笑道:&ot;這麼大孩子,還哭鼻子,也不怕人笑話。快扶我到裡廂休息下吧。朧月窟鍾天地之毓秀,靈氣充盈,對我復原軀體大有俾益,你再幫我一把,好得便更快了。四年多不見,瞧你的身手,比以前不知高出了多少,又尋著什麼明師了?&ot;他顯然不欲方巖為他擔心,竭力放鬆口吻,頗有調侃之意。方巖卻笑不出來,定了定神,一邊扶他往裡走去,一邊答道:&ot;我和元兒的武功,都是谷主在教,我們過得很好。只是大家……都想著你。&ot;一時扶舒望星在石榻坐定了,用本門心法將內力緩緩輸向舒望星,為他療傷。觸著後背嶙峋脊骨時,又是心頭一酸,實在懊惱之極,悔不該不問清情由,便出語相侵;又恨自己太過多心,居然懷疑起他的品行來。
良久,舒望星的唇邊有了一絲血色,方巖才將他扶了躺於榻上,用條薄衾蓋了。他的心裡雖還有許多疑惑,現在卻一個字也不敢問了。
舒望星歇息片刻,略覺舒暢,淡淡笑道:&ot;以前常是我去照顧別人,現在,卻是我處處要人照顧了。四年多了,居然還是無法復原。&ot;&ot;是小巖多心,害大哥傷勢復發了。&ot;方巖垂了頭道,心下暗自想著,北極身受重傷,這麼多年來尚不能恢復,想來行動不便,處處都倚仗南宮踏雪貼身照顧,多半因此心下感激,方才娶了她。
舒望星搖了搖頭,蒼白的面龐依舊是沉靜微笑,緩緩道:&ot;不是你多心,便是換了我自己,以前也從沒想過有一天,我會功力全無,以靈力來駕馭離恨天禦敵。我知你必以為我功力已復,卻為南宮踏雪做了負心之人。&ot;方巖才知舒望星先前對敵之前所施展有類似離恨天的功夫,竟是用靈力駕馭施展而出,點頭道:&ot;原來離恨天竟可完全以靈力施出?是了,那弦冰說,大哥用的是離恨天和刑天怒兩種不同基礎的絕學。&ot;舒望星疲倦地闔了闔眼,道:&ot;刑天怒,本是天心訣上記載的靈界術法。&ot;&ot;刑天怒?天心訣?&ot;方巖記起天心訣原便是秀樂長真天流傳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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