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交流了一下彼此的資訊。
鯨聽完楚臨君的話, 沉吟了一下:「織可能知道了。不過沒關係,我會告訴她,她的選擇是對的。」
又跟楚臨君說,戰事應該快結束了。
鯨的眼睛閃著精光:「鐵部落果然沒有一把鐵武器了。」
也不知這些和眼前的年輕祭司有什麼關係。
鯨是首領,率軍出征,不宜離開太久,與楚臨君簡短交談, 互換必要資訊之後,就整頓整頓,又上了前線。
原始人並不太多,武器也簡陋, 與穿越前看電視劇裡的千軍萬馬,炮火連天不能相比,卻也因此, 更有一種別樣的驚心動魄。
楚臨君一行人完美完成任務, 還活捉大長老的事跡被後方傳開, 她明顯感覺到了自身充滿了力量。
她明白,這些是信仰的力量。
龍部落的人們,透過這些事,對她有了更多的信任。
鯨是個勇武的戰士, 龍部落又舉族前來,加上楚臨君掌握了收取信仰之力的技巧後,勢如破竹,一舉攻下了鐵部落的地盤。
打仗難免有所傷亡,現場有些血腥。
楚臨君不能當沒瞧見那些殘酷,招呼著還有餘力的大家燒水,煮乾淨的布片,搗藥,包紮傷口,忙得腳不沾地。
鯨還是在傷員堆裡才找到忙得抬不起頭的她:「祭司大人,你來一下。」
楚臨君頭髮有點散亂,手上還沾著血汙,就被鯨帶著去見了個人。
是端,還有元。
鯨說了下分別是在哪裡發現她倆的,楚臨君便知道了,元病了許多天,端,則被關到了現在。
她將端放回來,其實暗暗存著殺機,不過,無論鐵部落殺不殺端,她都能接受。
鐵部落殺了端,讓她也嘗嘗被親人背刺的滋味。鐵部落不殺端,那就由她來審判她。
人,總歸是要為自己所做的事付出代價。
端又被關了幾天,整個人都頹了,看到楚臨君,眼裡閃過一絲恨意。
元是從病床上被拖起來的,她一直以為端死在外頭了,端又被關,眾人看丹對她們家鐵面無情,儘管元大小是個長老,也沒人敢去她床邊賣好。她也是直到此時,才知道端其實沒有死,而是被丹關了起來。
元看到楚臨君,眼中的震驚比端見到她時更甚。
對於這個不受寵的女兒,她一直不待見。
和端是部落群婚制度所生下來的不同,這個大女兒的到來,是一場意外。
三大部落之外,還有一些野人,也許是五百年前就流落在外的,也許是五百年間或是逃或是驅逐在外的人以及後代。
這很正常。
不正常的,是這些野人都過得不如在大部落裡的人好,除了一個例外。
那年春天饑荒,元剛剛成年,領了任務出去狩獵,結果因為獵物非常兇猛,大家逃命中走散了。
元當時年輕,初生牛犢不怕虎,狩獵時沖在很前面,結果被野獸傷到了大腿,在逃命途中由於流血過多,暈倒在路上。再次醒來的時候,元就發現自己的傷口都被很好地包紮好了,身上其他傷處也都被清理過。
她警覺地坐起身,發現她身處山洞。這個山洞和她想像的,聽說過的野人的山洞完全不同,非常乾淨平整,東西很多,並不簡陋。
她掀被下床,手抓到被角就是一頓。
太軟了,像一朵雲一樣潔白柔軟。
世間竟然還有這種東西?這比織部落出的彩錦還要細膩美觀。
她大腿傷得太重,一個沒站穩就跌到地上,聲音引來了一個美貌少年。
這個少年和她差不多年紀,卻生得和部落裡,其他部落裡的人都不一樣。他雪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