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她拒絕我了,我消失不是很正常?我要去。」
織頓了頓,才嘆道:「錦,我知道你很有孝心,但這件事,你妹妹去更合適。」
屋內陷入了長久的沉默,錦沒有說話,織也沒有再出聲。過了會兒,傳來開門的聲音,一道腳步聲急促地走出來,不知是母子二人的哪個。
楚臨君下意識地屏住呼吸,將身體儘量往陰影裡縮。
那道腳步聲很快停了下來,顯然是因為夜色太暗了,沒辦法再往前走。
一聲輕嘆,突然響起。
楚臨君:是錦的聲音。
看來是母子二人對明天派人出去執行任務的人選發生了爭執。
錦是個很有野心的人,也確實有些水平。白日裡楚臨君就知道了,他在樹中間跳躍、擺盪,可見身體素質與技巧哪點都不缺。
楚臨君輕輕調著呼吸聲,儘量讓它輕、細,和錦同步。
沒一會兒,錦想是透夠了氣,也並不想摸黑擦亮火把,再尋地方睡覺,他回到了屋內。
借著這點動靜,楚臨君也靜悄悄地挪動腳步,遠離了織的屋子。
此時楚臨君萬分慶幸因為夜盲,織部落的人也不敢夜間行動,又發愁不能及時將這個訊息傳回去——捷白天才被她派走,就算她在,也不能摸黑出門。
這個時候的夜晚真的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她若是敢讓人點燃火把舉著上路,簡直是個活靶子,太招人眼。
楚臨君也想過,她沒有夜盲,可以夜間行路。
只是她一個人走夜路,哪怕能看得到也是非常危險的。
這一路走來,她已經完全摸清了這片區域的環境。
除了三大部落的勢力範圍還有點人類活動痕跡,其他地方真的就是荒山野嶺,原始森林。白天時部落都要留守足夠的人手,不然野獸若是來了都無法有效抵禦。
她們來的時候,是白天行路,晚上紮營,走的路因為前段時間已經恢復食鹽交易,商隊經過時一遍遍砍過雜草,不然恐怕讓楚臨君認,她都不知道該往哪兒走。
春天草長得很快,下足了春雨,有時一晚上就能長一大截,只要幾天,就能沒過小腿。
所謂的路,還真是走的人多了就成了路,若沒人走,不過數日,就荒草漫天。
楚臨君不敢為此事冒險,只能寄望於捷已經及時將訊息傳達到,然後看留守人員怎麼應付了。
她們出來得急,楚臨君又不是戰略方面的人才,也沒能留幾個錦囊妙計能夠讓人照做的。
對於原始社會的戰爭,楚臨君其實還是兩眼一抹黑,還不如什麼都不說,交給她們自行處理。
她這個外行,還是不要妄想指導內行吧。
楚臨君在這兒心焦不已,泊在部落領地裡已經動起來了。
她收到訊息,略一思忖,大膽地將所有人都派出去,把孩子和豬都趕到山林裡,就當教孩子趕豬。
她則領著常一個人,梳洗打扮,穿上乾淨的袍子,開始教常吹笛。
笛子是楚臨君臨走前無事時削的,權當慰藉。
在穿越前,她也有一支竹笛,是她過世的父親傳給她的。
竹笛並不名貴,音色也很普通,她參加工作後,從不離身。
偶爾有空時,也會跟著網路上的教程學習,斷斷續續地,能吹幾支曲子。
最常吹的,就是那支父親曾吹的《一剪梅》。
她剛穿越過來的時候,心裡有事,晚上睡不著,黑燈瞎火的,又不能做別的事,便在白天農閒時,自己摸索著做竹笛。
做竹笛的方法,也是亡父教的。
她做了好幾支,才算成了一支,能囫圇吹出音階。
只是不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