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把楚臨君也叫到身邊,細心地教導她們怎麼用月事帶,然後才一臉笑意地走了。
臨走前,媽媽突然回頭,關心地問楚臨君:「你們年紀差不多,這幾天你也要多注意點。」
等媽媽離得遠了,燁青著臉盯著剛才塞祂手上的東西:「你要我,用這個?」
楚臨君見祂渾身僵硬,極是抗拒的模樣,同情地拍拍祂肩:「不要害臊,該用就得用啊。」又問祂,「剛才你都學會了吧?」
燁很有種把手中的柔軟物狠狠扔出門去的衝動。
祂閉了閉眼,剛想再說什麼,楚臨君已經避出帳外,還貼心地拉上了門。
燁:……
經過這麼個小插曲,第二天,燁沒來參加楚臨君和老祭司的交接儀式,並未引起其他人的問詢。
楚臨君知道,在條件不充足的原始社會,女子行經,無論從安全還是從資源不足的情況來說,待在一個地方不動都是最合適的。
月事帶最多隻能頂一會兒,作為應急之用。扛過一整套祭司交接儀式的流程,也不是不行。
楚臨君憐燁年紀小,又是頭一回,眼下天氣還有些涼意,怕祂見了風會對身體不好,就沒要求祂硬要出來。
儀式開始前,鯨和老祭司聽說了燁的事,非常爽朗地表示燁的月事來得好來得巧。
「這個時候行經也好,不耽誤事兒。」
不知為何,楚臨君總覺得兩位年長女性的笑令她毛毛的,有種莫明的詭異。
楚臨君不太明白她們為什麼隱秘興奮,她直覺地岔開話題:「常呢?」
常打扮得很隆重,聽到楚臨君喚她,從外頭進來。
楚臨君一見她就笑了,讓她轉了個圈圈,誇讚道:「常寶今天真好看。」
常興奮得臉都紅,怔了一下才問:「常寶是什麼意思?」
楚臨君才反應過來她說禿嚕嘴了,不過想想這也沒什麼好隱瞞的,解釋道:「就是常是大家的寶貝的意思。」
常的臉更紅了幾分,不好意思地捂住臉。
孩子的舉動最是天真無邪,常的樣子引來大家善意的笑聲。
楚臨君在眾人的幫助下,也穿上了大禮服。
「說起來,我還是頭一回見到這麼精緻的大禮服呢!」幫她穿大禮服的女人說。
楚臨君知道,這是恢復鹽巴供給後,向織部落那邊新定的。
據說因為要得急,織部落那邊把原本給自家祭司準備的大禮服加工了一番,才交貨的。
三大部落裡,織部落一直很低調,乖順,似乎就是她們的代名詞。
鐵部落對鹽部落的態度向來是忽冷忽熱的,對織部落卻一直比較和氣。
楚臨君想想也就明白過來了,捧一個,打一個,不過是制衡手段。
比起毫無節制手段的織部落,當然是掌握食鹽的鹽部落更具威脅性。
人可以不穿衣服,卻不能不吃鹽巴。
不穿衣服,用樹葉獸皮不也一樣能過活,可不吃鹽,就會沒力氣,就會有很多連鎖問題。
那女人還在說:「祭司大人看看,這個花紋多鮮亮。」
她語氣帶著點討好,但並不惹人厭,楚臨君對她笑笑,謝過她,穿戴整齊地走到人前。
楚臨君披散了頭髮,頭上的裝飾一串串掛下來,垂在發間。
彩色的羽毛和花紋多樣的小貝殼被串成串,掛滿了她的頭冠和脖頸,還有腰間。
此刻她非常想找一面鏡子,照照自己的樣子。
鯨看出她的想法,招呼她在水盆裡照了照。
楚臨君反覆看過,確定沒有出紕漏,才和常一起扶著老祭司出去。
楚臨君和常雙雙盛裝在老祭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