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這樣大搖大擺進來的人,要麼是食客,要麼就是熟人。
但這樣肆無忌憚把自己滿是泥土的大頭皮靴,踩在趙客光亮的木製地板上。
就只有一個人能安然無恙的從這裡走出去。
“你來的還真是巧了。”
沒回頭去看,趙客也已經嗅到那傢伙身上的煙味。
“不是巧,是我已經來這裡找你了三次了,聽村民給我電話,說你回家了,我就來了。”
只見來人大大咧咧的拉開趙客面前的椅子坐下。
不修邊幅的胡茬,濃眉大眼,不過看起來精神比以往好了不少。
只是目光不時掃視在趙客懷裡的小女孩身上。
朝著小女孩一撇眉毛,也不說話,似乎就是在等待趙客給他解釋。
“不要拿你審問嫌疑犯的眼神看我,有事就說,沒事我可要出去了。”
趙客把雷姆抱在懷裡,半眯著眼,一臉疲散的看著眼前的雷科。
這傢伙雖然辭去警察的職務,但那種警察辦事的強硬作風就沒改變過。
這也是趙客很討厭他的原因。
眼見趙客不吃他這一套,雷科不禁深吸口氣,拿手揉揉額頭緊繃的太陽穴。
“你這個混蛋。”
突然,只見雷科猛發一抬頭,身子從椅子上跳起來,一頭補向趙客的同時,順手抄起了桌上的菸灰缸。
一隻手抓這趙客的衣領,揮動起手上的菸灰缸,砸在趙客的臉上。
猶如怒虎的眼神,死死盯著趙客,憤怒中帶著羞惱,以及對趙客的失望。
這種眼神就好比恨鐵不成剛。
“你還有沒有人性,連這樣的小女孩都不放過。”
他本來聽說趙客回來後,就立即開車趕過來。
可還未進院,就看到光著腳的雷姆,瘦小的身體緊緊只裹著一件外套。
作為刑偵高手,雷科幾乎本能的嚴肅起來。
目光一掃,看了眼女孩的衣領就知道,這個女孩裡面什麼都沒穿。
而她身上的外套,正是趙客的衣服。
一瞬間,雷科的心就變得糟糕起來。
趙客的精神病,伴隨著極端的負面人格,也會深深的影響到趙客本人。
他最擔心的就是趙客被這些人格所誘惑,最後迷失了自己,徹底變成了一個變態。
面對雷科的質問聲,趙客臉上的神奇始終沒有變化。
只是揮手把雷科從自己身上推開。
“呸。”
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紙,趙客把嘴角的血跡擦乾淨。
扭扭下巴,隨即將紙扔進垃圾桶,重新坐回沙發上。
彷彿被人用菸灰缸砸上一下,和打個噴嚏一樣,微不足道。
“她是我領養的一個小女孩,你想多了。”
趙客揮揮手,示意讓雷姆上樓去。
“領養?”
趙客的解釋,顯然讓雷科有些不相信。
不過他更清楚趙客的脾氣,如果真是他做了什麼,面對自己的質問,他絕對不會去否認。
“你的病,合適麼?”
雷科重新坐下來,把沾血的菸灰缸,放在一旁,撇了一眼趙客。
雖然沒直接說,但另一層意思已經表示,他並不贊成趙客領養一個小女孩。
哪怕是出於善意也不行。
畢竟趙客的病症,已經不是簡單的精神病,發瘋什麼反而是小的。
就怕趙客這樣,每一個人格都有些駭人聽聞。
瘋子,也是有文瘋子和武瘋子的區別。
但趙客屬於第三種,介於兩者只見。
言行舉止幾乎和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