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妗子氣的眼淚都出來了,“好不好!外甥女總是懂禮的!往年來了,你不見便不見。她送的年禮,我收著。我送的禮她拿走。不鹹不淡,叫人挑不出錯兒來。你偏不聽!現在好了吧!趙家幾十年的臉面儘讓你丟了!”
不提年禮還好,一提趙大舅就要鬧著休妻:“若早聽我的,不放他林家人進門,今天怎會有這等醜事!?你給我閉嘴!貪財乃七出之條,再嚷嚷,我送你回孃家去!”
趙大妗子聽到這話,捂著臉就倒在地上大哭:“我這是作了什麼孽喲!我帶了公公婆婆的孝,你還要休了我?我為何收她家的禮?為何啊?為何啊?還不是為了你那外甥女的臉面!舅家都不讓上門,你叫她一個姐兒,如何在繼母手底裡討生活?你個死沒良心的!合著你家姐兒不是你帶大的你不疼!可憐我一手領大的姐兒喲,早早就去了,留下一根苗兒在繼母那裡,若有個三長兩短,我死了怎麼見你和你娘喲!我這裡外不是人,還被人說貪財,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一番鬧騰,早被家裡上下聽見。聞得大嫂尋死覓活,二妗子哪顧得避大伯的嫌?早衝進來摟著大嫂一疊聲安慰。二舅雖也一樣古板,但聽聞大哥要休妻,也不贊同。且不論與更三年喪不可休,媽媽沒的早,妹子確實是大嫂帶到出閣,心疼外甥女也是有的,哪裡就貪財了?見大嫂哭成個淚人兒,忙跟自家娘子使了個眼色後,把大哥給拖走了。
大妗子還在哭的撕心裂肺,外頭聽聞裡頭吵架,更是打了雞血一般的興奮,又有林俊的狐朋狗友來助陣。大舅與二舅,出去也不是,不出去也不是。硬生生的聽著外頭將他們趙家一個好好的名門罵成了臭狗肉。街坊閒漢各種起鬨,大舅也聽的淚流滿面,對二舅道:“趙家幾十年行善積德,修橋鋪路,還不抵他們一場熱鬧!那潑皮還編排大姐,我們趙家哪裡又貪了他們多少錢?當日嫁妝抬出門去,人人都得見的!如今一個說公道話的人都沒有,這是作了什麼孽啊!”一時間心灰意冷,把那扶老濟貧的心思都淡下七分去了。
林俊一行人卻鬧了半日,心下大爽!丟下滿地狼藉揚長而去!
與各路狐朋狗友道別後,林俊滿面笑容的回到家中,走至上房問玉娘:“貞娘好些了?”
玉娘守了林貞一日,通不知外頭的事,還皺著眉道:“我勸你也少去外頭胡混些,姐兒不好,我心裡沒個底呢!你說我們要不要去京城接個太醫來?總這麼一年二年的病著,傳出去可怎麼說親?”
林俊心情爆好,也不計較玉娘嘮叨他,只道:“你怎麼不早說?去京裡送年禮的人早動身了!”
“大過年的哪家太醫肯來?依我說,開春了就使人去。萬物復甦,怕是人也好的快些!”
林俊道:“我們大姐兒什麼都好,就是這脾氣像了她媽,萬事都要在心裡過三遍!竟一點也不像我!可惜可惜!”
玉娘哭笑不得:“女兒家若像你還嫁的出去麼?”
“呸!稀罕的她去別人家受委屈!我招個女婿不行?”
玉娘翻個白眼,好人家的男人誰給你做女婿?沒得生閒氣。懶與這個混球說話,徑直換個話題:“今年我們家不好熱鬧的,我想著帶姐兒回孃家多住幾天散散,你看可好?”
林俊揮揮手道:“去吧去吧,只別委屈了她,我可不依的。”
玉娘無語,說的她這繼母孃家龍潭虎穴一樣!林俊你會不會說話啊?
林俊想了想,又道:“那狗屁倒灶的趙家,有一個縣令就抖起來了,敢給我們姐兒氣受!你且看吧,明日我非讓他見我磕頭不可!”
玉娘忙道:“你可別亂來!”
林俊冷笑:“老子才不亂來,你慌什麼?改日我必給你掙個鳳冠霞帔帶著玩!呸,什麼阿物兒!我家貞娘也是你氣得的!”說完罵罵咧咧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