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此,輕啟朱唇“好了,童千。”
我指了指童婕妤,又指了指童畫,問“你可看清楚了,如今這兩個可人兒都說是你的女兒童畫。一個,是位列婕妤的皇上新寵。一個,是落難在外兩年,偶然入宮的女先生。這兩個人,究竟誰是你的女兒?”
童千一聽,趕忙磕頭回道“回皇后娘娘話,草民不知宮中局勢,更不知誰先誰後。草民只知道,草民的長壽麵不會送錯!草民的女兒,乃是她也。”
言畢,許是怕眾人不信,童千又加了句“兩年前,地方官府選中了愛女入宮為妃,是草民親自送了她出城!她從小到大是什麼模樣兒,草民記得真真切切啊。”
太和殿的眾人,人人都瞧見童千的手指向何處,一時之間,滿殿的竊竊私語。
童畫見此,趕忙哭著走了出來,朝著擎蒼噗通一聲兒跪下“皇上,請皇上為民女作主!那日父親送民女出城,民女才走不足二十里路,便被一群黑衣人劫殺。那群黑衣人把民女捆綁,沉入河中。還在民女命大,得以逃生。
這兩年來,民女帶著病痛之身苟延殘喘。遭遇了追殺,販賣。後得恩人所救,又因機緣巧合得以入宮。可誰知,入宮後才發現宮中早已有了一女子,用了民女的姓名,年齡,以及身份。
更巧的是,這名女子從兩年前起便入宮,至今已是婕妤之位。”
☆、1069。第1069章 別有用心的生辰宴(七)
說罷,童畫又俯身道“皇上……請恕民女多疑之罪。民女懷疑,這一切都是一個陰謀。童婕妤的背後,必定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否則……民女才被追殺,她便入宮為妃。這一切,未免也太巧了。”
“夠了!”就在童千與童畫說話期間,擎蒼早已從雁慄的手中接過了童千的玉佩與印章。東陵國商人的地位雖然不高,可只要有一定財力的家族,都會有官府發配的身份玉佩與銀莊印章。一來是為了證明其身份,二來也是為了制衡這些商宦家族,避免偷稅減稅。
如今,擎蒼仔細鑑別他手中的玉佩,知曉這不是假貨次品後,終是把眼神挪向了童婕妤“對此,你可有什麼要說的?”
聲音兒悅耳動聽,卻慵懶致命。
“嘭”的一聲兒,童婕妤從座椅上摔倒在地“皇上……這一切都是個誤會皇上……臣妾是……臣妾是童……童……”
“童什麼?”擎蒼穩穩的坐在龍椅上,看不出是否動怒。只是他無沼澤般的雙眼,毫無生氣的便盯著童婕妤,猶如隨時都會頒發死的詔令“事到如今,你還想稱自己為童畫麼?”
“皇上……”童婕妤流著淚,輕輕的拉扯著擎蒼的衣角“皇上您別惱……臣妾可以……可以給您解釋……”
“好啊!”擎蒼深吸了口氣兒,慵懶的往後靠去“你既要解釋,朕便給你時間,讓你好好解釋解釋!”
童婕妤一愣,想了許久才道“皇上恕罪……臣妾的確不是童畫。可是……可是臣妾絕對沒有什麼陰謀與計劃。臣妾入宮……也是陰錯陽差。那時候兒,臣妾不過是蘇州城裡的一個舞姬。兩年前,因為臣妾去走了親戚,在回蘇州城的時候兒,正巧遇到了遭遇劫難後的馬車……
臣妾……臣妾見地上遍地屍野,而那馬車又奢靡無比……一時之間鬼迷心竅,就想到馬車看看,裡頭可有什麼財物。
可誰料……臣妾才上了馬車,外頭便又來了人。口口聲聲稱馬車裡的臣妾為小姐……問臣妾是否受驚……問臣妾是否要繼續趕路入京……”
說到此,童婕妤抽了抽鼻子,又想了好一會兒,才繼續道“臣妾……臣妾在蘇州城做舞姬的時候兒,時常遭到毒打和陷害,早便有想逃脫之意。只是奈何舞坊的媽媽看得緊,最大的自由也便是讓臣妾走走親戚,所以臣妾一直未曾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