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與他嘔氣,不願見他,這樣……就好……”
一旁,聽到袁牧飛詢問的易蒼玄忍不住落淚,而任燦玥、沈雲希、言常陵等人已看懂一切,也不禁黯然。
“莫不成,她還是不願意見我?唉,思兒,你真這麼恨爹,到現在都不願相見。”絕代高人,江湖神話,面對女兒的遲遲不露面,也不禁難掩為人父者受到打擊的失落。
袁小倪唇瓣微顫,隨即毅然下了決定。
“外公,請您收下這‘三件寶物’,因為這是孃的……遺言。”袁小倪解開手中布里的骨灰罈。“十年前,娘已身亡,她要我一定要拿回這三件寶物,找到外公交給您,娘……在這。”
“遺言……”
袁牧飛一震,看著她手上的骨灰罈,無法相信那是自己的女兒,隨即悽然地仰天狂笑,面龐是悲難自抑的哀慟。
“思兒,爹的溺愛,縱容了你這一輩子的任性,在你……失蹤二十年後,竟換來一罈骨灰嗎?”袁牧飛腳步微微踉蹌地走過去,接過外孫女手中的骨灰罈。
“娘這二十年掛心最重的就是外公,她對你自責很深……這二十年並不好過,請外公原諒孃的不孝。”袁小倪代母重重地磕下頭,哽咽地道。
“女兒,既然在外面受到委屈,為什麼不回來爹身邊,傻孩子,為了讓你活下來,爹連命都可以不要,你難道不明白,不論你做什麼,爹都會原諒你,爹從來都不怪你……”捧住那雪色瓷壇,饒是縱橫江湖的“傳奇”也顫抖地撫著。“思兒……你怎麼忍心要為父過了百歲竟嘗這種哀慟……”
為了愛妻,隱世數十年,妻死的慟,只存愛女是他的支撐,功至關頭走火入魔,分筋錯骨的痛,支撐他下來的信念,便是再見愛女,如今,愛女已成一體冰冷骨罈。
袁小倪見此心痛至極,二十年,對一般人是何等漫長的歲月,但對眼前的人,月前才真正“清醒”,對愛女的感受猶在昨日,如今卻天人永隔!
“哈、哈、哈、哈——”袁牧飛忽然再次悽楚大笑,看著手中骨灰罈搖頭。
“不,這不是我的女兒、它不可能是我的思兒……它不是——”
“外公——”見他憤然高舉,擲出骨灰罈,袁小倪震駭,才起身要接,一道更快的身形己先飛出抱下骨灰罈!
這一激動讓袁小倪牽動傷勢,差點要再吐出血來,忙強力壓下內傷。
“您若不要,求求您給我,讓我……陪著晴思,我總算再見到她,晚輩願用下半輩子陪著她……”易蒼玄抱緊骨灰罈,痛苦地道。
“沒用的廢物,當年負她,讓妻女受盡痛苦,什麼都保不了,如今才來說要用下半輩陪罪嗎?”袁牧飛怒一拂袖,連道勁風掃過易蒼玄,令他飛撞山壁與樹幹,口吐鮮紅!
易蒼玄以身護住懷中的骨灰罈,無論如何碰撞受創,他拚了命地抱緊,深恐袁牧飛再拿走毀掉!
“……爹。”見到那最後蜷縮在大樹下,雙手依然緊緊地護住骨灰罈的身軀,袁小倪心中酸楚,血緣天性終究令她不忍,想走過去,卻被袁牧飛握住手腕。
“你內傷沉重又中奇毒,而且……”袁牧飛診視她的脈象,他眉目嚴凝地看著外孫女。“你有身孕了?!”
小倪有身孕!沈雲希聞言,怒看任燦玥,而後者目光堅定地對上他,像在告訴他——早對你說過,她是我任燦玥的人。
“身受重傷又中奇毒,你還妄動內力,是誰給你藥力支撐,讓你冒險上聖臺?”
“是我自己的選擇,外公不要再問了。”
“硬以藥物支撐,要用內力劃開師父所下的雲濤屏障,以你現在的身軀,這個方法付出的代價,極可能讓你功體盡廢。”牟放於憂心地看著整裝的她。
“這一身武學為母親而來,如今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