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時日之後,元嬰後期的修為也制衡不了他,玄清道君不得不再次提升境界到化神初期。
身為天才,修行至今將近八百年,從來只有他越階挑戰別人的時候,頭一次被人越階挑戰,玄清道君心情還真有點小複雜。
「這小子將來不得了啊。」
天才並不可怕,一時驚才絕艷,後來泯然與眾的例子數不勝數。可怕的是擁有妖孽般的天賦,又有比常人更強、稱得上瘋狂的毅力。
玄清道君可以肯定,等蕭晉日後成為大乘,不必大乘後期,只需大乘中期、甚至大乘初期,整個修真界,都將無人是其對手,包括他自己。
他很清楚兩名徒孫都極不尋常,僅憑機緣或許不夠,說不得是……大能轉世重修?
據說上古時候,天才遍地,妖孽輩出,當年與魔界最後一戰,多少驚才絕艷之輩耗儘自身,早早隕落。大概唯有那些人的天賦,才能與他的徒孫相比吧。
無名小峰的日子稱得上悠閒,外界卻不怎麼平靜。
拍賣會之後,玄清徒孫的名聲越傳越大,不少好事者還有意散播,說那幾位地階大師的水平,遠在大宗門同階之上,什麼丹道器道魁首,不過徒有虛名罷了。
大宗門一向注重名聲,丹鼎,萬煉二宗又被玄清師徒下了面子,如何能輕易罷休。
於是這日,仙劍宗掌門凌霜道君,便接見了一位萬煉仙宗使者。
對方走後,凌霜道君的徒弟道:「師尊,我們真的要照做嗎?」
雖然玄清道君二百多年前讓仙劍宗丟了好大的臉,不過劍修向來只憑實力說話,這位掌門徒弟對其沒什麼惡感,況且之前道君的徒孫前來借用萬劍谷,他的本命劍還是那位練器大師重煉的呢。
「照做?什麼照做?」凌霜道君慢悠悠品著手邊的酒,道。
他徒弟微微瞪眼,「剛剛萬煉仙宗不是讓您出手,逼迫玄清道君現身,最好能讓他的徒孫入他們宗門麼?」
凌霜道君含笑點頭,「是啊,萬煉仙宗說的,那與我仙劍宗有何干係?」
掌門徒弟一時哽住。
一直以來,仙劍宗與萬煉仙宗的交情還算不錯,畢竟一門子劍修,手中的劍都得靠器修煉製。
正是這個原因,萬煉仙宗的人上門時,十分自信的認為,仙劍宗一定會聽話出手。
但是凌霜道君覺得自己又不是昏了頭,好好地去惹玄清那廝,真把人惹急了,把他徒孫搶走,人家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整個修真界都別想安寧。
再說,萬煉仙宗未免把自己看得太高,誠然劍修的劍離不開器修,但他們又不是沒付報酬,每一筆每一筆都算得清清楚楚,怎麼他仙劍宗無緣無故就低人一頭了?
他還能說,若沒他們這群劍修養著,萬煉仙宗的器修得餓死一半哩。
「好酒……」凌霜道君點頭贊道。
玄清此人不如何,與他相關的人和物是真不錯,比如他的徒孫,比如他的酒。
上次實在是運氣好,正趕上大師兄與二師姐出關,那廝偏來炫耀他的酒,這不,走的時候不得不留下幾壇。
凌霜道君思索著,還是讓徒弟給玄清傳了一封信,上頭說,若他實在混不下去,可以讓他的徒孫帶著酒來投奔仙劍宗。
不就一名煉器大師麼,他仙劍宗養得起,不止養得起,捧在頭上養都行!
如此一來,也算讓萬煉仙宗看到了他的動作,畢竟他都去信逼玄清了。
風溪真君從煙雨樓取回仙劍宗傳信,玄清道君看後,氣得鬍子都要翹起來,「無恥!這狐狸臉無恥至極!」
陳輕瑤與蕭晉竊竊私語,「原來師祖的酒,是被仙劍宗的道君搶去了。」
她聲音雖小,但在場除了蕭晉,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