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聽了低低的笑了,他慢慢的向季優走來,邊走邊道:“壞丫頭這張嘴真是毒啊,不過幾天不見就不記得我了,真是讓人傷心啊。”那人誇張的做了個捧心的姿勢,季優見來人是漠,又瞧著他滑稽的動作不由得笑了。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這個活寶,你怎麼也跟著來了?”季優其實知道白鳳宇在的地方漠想必也離得不遠,但她現在心情不好,也只得沒話找話說,免得自己去想那些惱人的事。
“說你是壞丫頭你還不承認,一再的提醒我是傀儡地身份。哎,你太傷我的心了,枉我一直把你當作知己來著。”漠不請自坐,坐下後萬分傷心的瞅著季優,直把季優瞅得頭皮麻還不肯移開眼。
“呃?”季優尷尬的搔搔頭,她又不是故意的,可現在看漠一臉的控訴,她又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他貌似有些受傷地心靈,為什麼說貌似呢。因為漠臉上一副傷心的模樣,可那眉梢眼角莫不高高的翹起,他應該不是真的傷心了吧。季優心虛的望了他一眼。然後道:“你們怎麼會來西福寺的,我記得妖一向害怕佛的啊?”季優說完後現自己似乎又說錯話了,因為漠高高翹起的眉梢眼角瞬間低垂下去,就像一個受盡委屈的小媳婦。
“你…你瞧不起我們做妖地。”漠一臉委屈的低垂著頭,雖然沒有明擺著控訴季優歧視他們,但他這副樣子更讓季優感到內疚。
“我…我沒有這個意思。”季優手忙腳亂的解釋,看他泫然欲泣地樣子她更是著急,她怎麼想也想不到漠竟然是自來水,說哭就哭。一個大男人他也不嫌難為情麼?可現在她卻沒心情去管他難不難為情的事,“你別這樣子,我是替你們擔心,你裡都這麼寫,妖精怕佛光梵唱,而你們竟有膽子將屋子搭在寺廟旁邊,我是佩服你們的勇氣,對,是佩服你們的勇氣。”季優現越解釋越糟。而且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解釋個什麼勁。
漠可憐兮兮的抬頭望著她,然後極其可憐的小小聲問道:“你說真的?”
季優正在糾結自己在解釋什麼,壓根沒聽到漠的問話,猶豫了半秒見漠的臉色又變成苦瓜臉,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地連忙點頭,怕他不相信她還重重的連點了幾下。點完頭她覺得一陣頭暈眼花,頗為無奈的看著漠的小媳婦臉。
“其實說來說去你還是介意我們是妖這回事。”漠開始不依不饒的了,說罷他的肩膀還可疑的一抖一抖的,也不知道是強忍不讓自己哭出來還是為別的。反正是讓季優看得極為惱火。
“我不介意。真地,人又怎麼樣。妖又怎麼樣,而且你只是妖的複製品,就算介意也不會介意到你身上去。”季優見漠的苦瓜臉更苦了才意識到自己又胡說了什麼,她連忙捂著自己的嘴有些驚惶的看著漠,現在她誠心的希望老天能讓漠剛才暫時失聰,這樣他就不會聽到自己剛才說的那番亂七八糟的話。
“嗚嗚嗚,你果然是瞧不起我的,嗚嗚嗚。”漠低垂著頭傳來一陣哭泣聲,季優頭大地瞪著他,看他肩膀抖得更厲害了,她撫著額呻吟著,自己今天是怎麼啦,怎麼說怎麼錯,她無力地仰望了老天一下,她此時有一個心願就是老天你打一下雷吧,最好把眼前這個難纏的傢伙劈到天邊去,這樣她就再也不用想怎麼去安慰他那顆受傷地心靈了。
“漠,你別哭啊,都是我的錯,我不該亂說話,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原諒我啊,我又不是故意的,誰知道你的接受能力這麼差。”季優勸到後面牛氣也上來了,於是又一次犯了不該犯的錯誤,只聽漠的哭聲越來越大,那聲音就像鬼哭狼嚎,一聲聲撞進季優心裡,她止不住的冒起雞皮疙瘩。
“好啦,你到底要怎麼樣才停下鬼哭狼嚎啊?也不怕把林子裡的猛獸都招集過來。”季優不耐煩的吼了一聲,漠的哭聲嘎然而止,但他仍沒抬起頭,他在雙臂間悄悄的做了個鬼臉,然後帶頭哭音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