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公公得到這樣的冷遇,臉色漲得通紅,他回過身來恭敬的向季優行了一禮道:“奴才前來是為了每月的月信登記,殿下進宮已有一月之久,奴才再不來請安便有失做奴才的本分了。”
季優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她其實明白為什麼張公公對她手下的人這麼輕漫,原因還不在於太子地態度,新婚燕爾。太子不留下陪伴新婚妻子,就代表這妻子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所以這些奴才就狗仗人勢,對她輕忽,要不是有皇后娘娘關照著,他們恐怕是恨不得將自己踩在腳下。
“此事何須公公親力為之,你且使個人來通知本宮一聲。本宮就派人過去報上。”季優說得謙恭,卻讓張公公嚇出了一頭的冷汗,他剛才的行為確實是有點過,不管眼前這太子妃得不得寵,都是他不能得罪的,他剛才也是受了下面人的唆竄,現在已是悔不當初了。
“殿下恕罪。”張公公畢竟是人精一般的人物,這番交談下來他確定季優並不是那種能任奴才隨意欺侮地主子,他顫抖著跪下來,真心的叩拜著。
季優示意小紅去親扶起他。小紅眼中閃過一絲不甘願。但隨即想起那件事來。知道現在還不是得罪張公公地時候。便踱步過去扶起他。順便將手中地打賞之物塞進他地掌間。
季優見小紅將東西塞給張公公後。便笑道:“初次見面。本宮還來不及備上一份厚禮。這點銀子就讓公公買點酒吃。”
張公公慌忙推拒。季優哪容得了他推拒。笑著將話題轉開了。“公公不是說有正事要辦麼?現在可擔擱不得啊。”
張公公也不好意思再推拒顯得自己矯情。他掂了掂沉澱澱地荷包。心知裡面地銀子可不下十兩。他將荷包揣進衣兜裡。謝過季優賞賜後就恢復才副公事公辦地面孔來。
他自桌子上拿過一本明黃記事簿。問道:“殿下在家時月信記錄早已轉到宮裡來。殿下上月似乎月信過期了?”
季優聽了心裡突地一跳。這些人做事還真是謹慎。竟然將家裡地記錄也弄了備份。現在她要瞞似乎瞞不住。而美惠早已在一旁言道:“公公真是糊塗。上月殿下受傷在皇宮裡休養。府邸裡當然不會有月信記錄啊。”
張公公一聽,也覺得合理,就未再多問,季優抬頭向美惠瞥去一抹深意,美惠是個極其機靈地孩子。但是她剛才的話明顯不合宜。這話要說的話由小紅出口倒是沒有差錯,可是自她嘴裡說出來。就變了味。
美惠沒有迎向季優的視線,她剛才也是情急。至於為什麼情急她也不知道。
季優轉回目光來又聽張公公問道:“那麼殿下這月的月信可如期而至了,是否留有備份讓奴才記載?”
“這月的月信推遲了兩天,小紅,去把東西拿來交給張公公。”季優沉著的應道,小紅深深的望了季優一眼,然後轉身向外走去,行至門邊,美惠突然拽著小紅地胳膊抱歉的對季優道:“殿下,奴婢內急,可不可以先出恭一會兒。”
季優雖覺得美惠怪異,但是總不能讓她憋著吧,於是她點點頭,美惠向她行了一禮拉著小紅急急的退出去了,那樣子還真有幾分內急的模樣。
季優笑笑的衝著張公公道:“讓公公看笑話了。”
張公公此時倒時笑得平易近人,他習慣性的摸摸鼻子道:“不礙事,不礙事。”說完就站在那裡不動也不說話了。
季優端起茶杯輕輕的喝著茶,掩飾著內心的焦慮,這該死的張公公,早不來晚不來,偏偏今天來,她在家記錄地月信是每月的初十,而今兒個是十五,月信剛完時這張公公就來收,分明是算好時間的。現在她就不能拿小紅的抵數,剛才她雖裝做很鎮靜,可是隻有天知道她有多緊張害怕,現在怕是汗溼重衣了。
屋子裡唯一還感到輕鬆的怕是美娜了,她見小紅出去了,就移步過去侍候季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