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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具本就彼此熟悉的身體親密無間,陸賾輕輕的擺弄,刻意應承,叫秦舒彷彿躺在暴風雨之中的扁舟之中,一波一波溫暖的潮水向她襲來,叫她違背心意得連腳尖都舒服得蜷縮起來。

良久,秦舒睜開眼睛,整個身子都染上緋色,額頭的劉海也帶著微微的濕意,剪水眸微微發顫,意態嬌春。

陸賾直直地望著她:「我說過的,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漢王此前從中作梗,連陛下也做笑話看。是我不想以侍妾待你,這才推脫來。今時今日,倘若取一道賜婚的聖旨來,你能躲到哪裡去?」

秦舒望著他,大半臉隱在陰影裡,刀劈斧削一樣冷硬的下顎,一半明一半暗,心裡頓時十分清明起來,陸賾這樣的人,逢小作低只是一時,以權勢壓人,才是他難改的本性。

秦舒無力地抬起手,心裡沒有想像中的憤怒,反而是酸酸漲漲的傷心,轉念一想,既無情意,又何必矯情呢?

她伸手去撫陸賾被咬破的唇角,漸漸滑下去,輕輕的撫過他的喉結,再到胸口上滲血的繃帶:「我可以嫁給你,但是我有條件。」

陸賾原本的計劃不是這樣,只是秦舒明明對自己有情,卻還說出那麼一翻狠心絕情的話,今天晚上又看見王夢得那廝,心知不把秦舒逼到牆角,只怕真的會拋棄京城的一切,遠走高飛了。

此刻聽見秦舒這樣問,不由得一喜:「你要什麼,難道我會不答應?」

秦舒淡淡道:「我要泉州水師護航商船到呂宋!」

這倒是令人意外,陸賾沉吟半晌,這才開口答應:「好,我來辦!」又低頭俯在秦舒耳邊:「我知道你想發行小額銀票,叫日升隆同大通票號聯合發行,你依舊做這個總掌櫃。」

秦舒只冷冷發笑:「來之前就說好了的,我回去之後不再管大通票號。再則,倘若我嫁給你,人家又豈會放心我再插手票號的事?」

陸賾立刻改口:「不做也好,你這身子要好好保養才是,少費心力少勞神。」

秦舒望了望外邊,冷冷道:「天快亮了,你走吧。」

陸賾見她臉色極為難看,不敢再違逆她的話,下得床榻穿戴好衣裳,轉頭見秦舒已經抱了被子背對著他躺著,只留下一枕的青絲,他坐在床邊道:「秦舒,什麼事情我都能依你,只你要同旁人遠走高飛,那是萬萬不能的。便是你一輩子恨我,我也不能鬆手。我要你做我的妻子,也只能是我的。」

秦舒聽了,心下一片冰涼,隻言片語也無,只覺得累極了。

陸賾默默坐了一會兒,毫無回應,這才起身往外去。

剛出二門,就見王夢得搓著手往裡走,他看見陸賾身上的衣裳還算整齊,頭髮卻飄下來一縷,當下愣住:「陸……陸大人,你這是沒回去,還是一大早又來了?」

陸賾一隻手負在背後,皮笑肉不笑:「王大人,這麼早就起嗎?」

王夢得雖是才子,卻有一股憨直之氣,又一向厭惡官場往來,他笑笑:「外頭雪景好,想著叫秦掌櫃往亭子裡烹茶看雪,也是一大樂事嘛!」

陸賾聽了,自是暗恨,聽他這口氣,想必往常也是烹茶看雪過的,當下道:「秦掌櫃還沒醒,男女有別,王大人還是不要進去打擾了。」

他自覺向腰間摸去,不見素日的荷袋,轉身向回走去。

王夢得這才覺得不對,幾步上前攔住他:「陸大人,你這人可真有意思,秦掌櫃還沒醒是你說的,男女有別也是你說的,你自己現在倒要進去了?這是什麼規矩?」

陸賾本就看他不順眼,冷哼一聲,喚:「丁謂,送王大人回驛站去。王大人受命而來,怎可侵擾地方商戶,傳出去只怕有損清名官聲?」

王夢得甩甩袖子,氣道:「你少給我扣帽子,旁人怕你,我可不怕你,大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