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始終來的遲暮,讓人猝不及防。
「江姐姐,我不會原諒她,宋絮棠的死即使不是她害得,我也不會原諒這個女人。」楚念咬緊唇,目光透著堅毅的光。
江靜嫻目光低垂,臉上沒有多餘的神色,她俯身將她抱住,「念念,如果有一天,我也會離開你,你會傷心嗎?」
楚念心口一跳,手撫上她的背脊,喉嚨哽咽住般,過了許久,開口:「會……」
江靜嫻睫毛微顫,沒有說話,唯有把她抱得更緊。
宋絮棠的死給每個人都帶來不可磨滅的痕跡。
天地還在運轉,流水依舊不停息,樹上的鳥兒唧唧喳喳的聒噪。
越白氳來到宋家,開啟宋絮棠住過的房間,衣服還在櫃子裡,好些天沒有穿,散著檀木的味道。
桌上兩張擺臺,小學畢業的一張照片,長大後的一張擺拍照。
青澀到長大,短短的光陰,她們之間就此斷了。
她不願就這樣跟她一刀兩斷,不停地尋找有關她的痕跡,午夜夢回,清醒的時候,淚會濕巾,心還是會有所落寞。
「誰在這裡?」楚念準備來取宋絮棠一些遺物,然而看見房內的女人,險些嚇了一跳。
「怎麼是你。」
越白氳穿著單薄的襯衫,扎進黑色闊腿褲裡,一雙白色板鞋。
劉海碎在睫毛上,漆黑的眼,似海深沉,薄唇嫣紅,弧度微翹。
她顯得很不悅,「你來這裡做什麼。」
楚念剛想問她,被先聲奪人,眼眶驀地紅了,冷聲說:「我要來取走她的遺物,你呢,你來做什麼,人都不在了,你還不放過她。」
越白氳環視空蕩蕩的屋子,清清涼涼道:「是啊,我的宋絮棠已經死了,死了,恨也已經死了,我來是做什麼呢。」
楚念皺眉,頓覺她神志確實有點不清醒,她避開她沒有說話,直接將桌上的照片還有一些生平過得東西帶走。
「越白氳,其實你從來就不懂怎麼去愛她,是你,把她害死的。」
越白氳冷笑,揚起臉,落下一疊重影,清瘦單薄。
「你走吧,以後不要再出現我面前。」
「你到現在還在自欺欺人,你借用江家毀了宋家,再一點點的摧垮宋絮棠,你是我見過最殘忍的劊子手!」
楚念憤懣的盯著她,不想跟她多說一句話,抱緊懷裡的東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越白氳回頭再看一眼,屬於她的閨房。
往事歷歷在目,無論怎麼遺忘,都會被拾起。
嘴角的笑漸漸消弭,她緩緩的閉上眼,喃喃道:「她們都說你死了,我不信,就算看著你火化成灰,我也不願相信,總覺得你還活著,在我不知道的地方。」
—
庭院裡。
蝴蝶翩飛的花園修剪的整齊。
江旎穿著粉色的裙子,吧嗒吧嗒的踩著醉步,跑到楚念面前,將捉的蝴蝶,放在她手裡。朝她軟軟的露出笑,甜到人心裡砍裡去了。
她晃了晃小腦袋,笑喋喋的:「媽咪,蝴蝶送你。」
楚念開啟手心,看著花蝴蝶飛向天空,目光溫軟,輕聲說:「謝謝旖旖。」
「媽咪,來抓我玩。」她一歲多,說話還不是太順,慢吞吞的出聲,軟而萌。
「好,那旖旖是蝴蝶,媽媽是蜻蜓,好不好?」
「嗯!」江旎重重的點頭,眼睛漂亮的勾起。
「旖旖,快跑,媽媽要抓到了」
「啊哈哈哈,媽媽抓抓抓」
楚念陪她玩了會兒,兩人都累的坐在草坪上,她用帕子擦了擦她臉上的汗,蹲在地上給她整理衣服。
江靜嫻不在家,打電話給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