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著呂簡的目光,簡直可以稱得上如芒在背。
呂簡有些失望地又拿眼睛瞅付新。
付新卻正認真地瞅著臺上的比武。
看得入迷入,竟還會伸手,與付芩或付芸比劃兩下。
然後三個姑娘便就笑成一團。
韋玉自認了付悅是知己,雖然她兄長韋賢說她,讓她長個心眼。
但仍是先入為主,總覺得付新明明是庶妹,到了京城,就是入到世子門下,在無人時,也還是應該竟著付悅這個嫡姊的。
見付新在哪兒比劃,聲音不大不小地說道:“出身決定一切。”
付新沒出聲。
付芩卻已經介面道:“可不是呢,我堂堂付國公府的嫡孫女,在京城都不敢提出身,韋姑娘還真有底氣。我外祖宗,可是清可崔氏。”
這時,臺上經過幾輪,終於又輪到了李武和王訊這兩對冤家。
李武都等不得先比那對離臺,他就緊著爬到了臺子上。
架式拉來,李武叫囂道:“王訊小子,看今兒武爺爺不將你打得滿地找牙。”
他若光說這個,倒也沒什麼。
偏王訊到底不似李武那般大爺,等著先捉對打的那兩個下了臺子,方才往上走。
李武急了,挖苦道:“我說王訊小子,你是不是被羅輝給打怕了?你說你也是丟人,一樣邊將之子,怎麼身手就照人差了這麼多?天天跟瘋狗似的到處叫囂。看,這下子,人羅輝手都沒伸,你就自己跳臺子了,你也給你老爹掙點兒臉。這要是讓你爹知道了,還不得氣死?”
這一大斷話,李武說得唾沫橫飛,得意洋洋。
好似吊打王訊的,是他李武似的。
被人當面提了短的王訊氣得當時臉就黑了,上到臺上,也不出聲,照著李武的面門就是一拳。
李武可不是羅輝。
況王訊這是憋了氣和,再說到底正路子練出來的,可謂是快準狠。
李武堪堪躲開,但嘴上仍是不饒人道:“哎呀,王訊小子,你怎麼不用手刀,改成拳頭了?改啥,也是讓羅輝吊打的貨。”
王訊氣得,咬著牙,也不出聲,一拳一拳,打得虎虎生風。
李武開始還能回兩拳,而嘴上的話卻是越來越少。
到最後,從嘴裡出來的,只有嗷嗷叫喚聲了。
而且一拳也回不了,只能東躲西藏地希望別被王訊打著。
終是李武技不如人,變成了王訊的練功樁。
教員們自不能任著李武被打傷了,見王訊先被李武氣著了,打李武的拳頭,像小鼓槌似的,一陣急過一陣落雨似的砸向李武。
李武只有抱頭的份。
教員們急忙上去,將王訊拉開。
捱了打了李武嘴上卻仍是不服輸,不捱打了,你倒是消停點兒。
他不。
見王訊被教員拉著,自己安全了。
於是,李武就又出言氣王訊道:“你打我有什麼用?我本就是京城紈絝,你有本事打得過羅輝才叫本事。你這局勝了我,一會就是你跟羅輝爭第一了,你能當第一麼?能麼?切……”
但凡紈絝,從沒一個如此大方的承認自己是紈絝的。
紈絝很光榮麼?
眾人被李武的不要臉,再次驚到了。
見過不要臉的,像李武這般不要臉的,還真是少有呢。
於是轉了一圈,羅輝將所有人淘汰,而王訊則將除了羅輝外以外的所有人淘汰了。
像李武說的,這兩個人終是又對上了。
迴圈賽很公平,也能給先輸的一方一個扳回一城的機會。
但,羅輝和王訊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上的,幾乎沒有可比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