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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出來,讓她清清靜靜歇會兒。

玉棠哪裡歇得住,要不是身子實在軟得很,早就抓住少鸞衣襟問一下他到底來幹什麼。

到了第二天,氣色方好一些,吃得下一些東西,但也要隨時防止吐出來的可能。

與少鸞同樣的是莫小姐,兩人頭天夜裡跳了場舞,第二天便一起出遠門,喬天大是佩服少鸞的能耐。少鸞看上去卻彷彿提不起什麼精神,在甲板上抽了兩根菸,問道:“你們打算在香港待幾天?”

“一個來月吧。”喬天道,“這得看玉棠玩得高不高興。”

四個艙房鄰近,便在一處吃飯。當著喬天和莫小姐的面,玉棠自然不好發作。少鸞眼裡彷彿也沒有她這個人,話題偶爾轉到她身上,他便把視線挪出去看海景。他既然這樣爭氣,玉棠當然更不能低頭,兩人從上船到下船,一句話也沒說。但之間氣氛冷淡詭異,倒令喬天和莫小姐費了不少精神來培養氣氛。莫小姐私底下問少鸞:“你和關小姐不是親戚嗎?”

“不過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遠親。”他道。

“既沾了親,又這樣巧在同一艘船上,你何妨敷衍一下,大家面上也好看。”見他有些忿忿地掐滅菸頭,莫小姐便又笑了,“若你實在看她不順眼,咱們吃飯聊天避開他們就是了,何苦要坐在一起生悶氣?”

然而少鸞卻像是生定了這悶氣,下了船,又訂了同一家飯店,四間房間照舊鄰著,吃飯喝茶照舊在一起。只要有少鸞莫小姐在旁,玉棠的聲色就不大好,喬天以為她是女人家心性,想二人獨處,因勸道:“人多也熱鬧些,是不是?少鸞又會湊趣,咱們跟莫小姐也不太熟,來,快笑一個。”然而情況並未改善。

喬天帶玉棠去看廣東戲,少鸞便也帶莫小姐去看廣東戲;喬天帶玉棠去青鳥咖啡館,少鸞便也帶莫小姐去喝咖啡;喬天帶玉棠去賭場,少鸞便帶莫小姐也去玩兩把;喬天帶玉棠去印度綢緞莊挑衣料,少鸞便也去了。

一色色的綢緞擱在櫃檯後的貨架上,鮮紅明黃,粉麗鮮嫩,莫小姐自己挑得很是入神。玉棠原先還叫老闆拿花色出來看,但少鸞進來了,便不怎麼言語。難為那印度老闆說得一口中國話,手底下的夥計也都伶俐,色色都拿出來給幾人瞧。少鸞給莫小姐出主意,“你面板白,越是別人不敢穿的,你穿越是好看。比如這件醬紅的,換作膚色暗點的人,穿了就像老媽子,你穿卻一定好看。”

莫小姐便在鏡子前面比了比。那邊玉棠鼻子裡“哼”了一聲,手裡拿著的一卷料子重重地擱下來。

少鸞又向莫小姐道:“這塊深紫色的,配你前日戴的那串雪白珍珠頂好。”又接連挑了幾樣。然後回過臉來,看玉棠,眉眼帶笑,“怎麼?關小姐不買些嗎?”

“買……”玉棠抬高了下巴,一個字咬得又重又長,“老闆,把你店裡的貨色,每樣都給我拿一件,送到淺水彎飯店去。”說罷,拎了包,揚長而去,喬天忙跟上,臉上猶有些不解,不知她挑得好好的為何突然不悅。

這裡少鸞又陪著莫小姐挑了幾匹料子,又接著逛了逛,方回去。

莫小姐道:“你今天心情倒不錯。”

少鸞道:“我幾時心情壞過?”

“你倒不如問自己,心情幾時好過呢。”莫小姐道。

回到飯店,喬天和玉棠卻還沒回來,兩人坐在大廳裡吃晚飯,點了南洋風味的大蝦,少鸞選了個方便看到門口的位置,眼睛不時往外望,莫小姐問道:“可看見他們回來了?”

“還沒……”他順口答,猛地抬頭,“誰看他們了?”

莫小姐微微一笑,“我不過隨便問問。”

但那天喬天和玉棠回來得當真是晚,且還不是自己回來的,車伕叫酒店的人扶他們下車,少鸞正在靠門邊的位置緩緩地喝一杯酒,下去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