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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泛紅。

“感動啦?如果是我,愛上一個男人,同樣也會這樣做的。最幸福的是那位女主人,居然一點沒有看出白媽的心思。一個寫小說的人,應該最懂人心,最擅長察言觀色,可是她居然是個睜眼瞎。看來這個閉門造車的女作家,再努力也得不了諾貝爾文學獎了。”

米苔用手戳了一下迎迎的前額,說道:“你這個小精靈,有時說話比大人還大人,讓人刮目相看,有時又幼稚可笑,不知所云。還不快去衝個涼,待會兒一起下樓吃早飯去。”

“琢磨出我的好來了吧?我不是和你說過,我做你的粉絲絕不會辱沒你的。”

迎迎到底是個孩子,誇她兩句,骨頭都輕了幾分。

第 150 章 問世間情為何物(四)

伸長脖子,急切等待了好幾天,卻沒有等來白媽的電話。

雖然米苔有白媽的電話號碼,迎迎也知道女作家撒哈拉的家,但是,米苔覺得應該尊重白媽的意願,暫時不要去打攪她。

佐藤前輩那兒傳來訊息說,他已派可靠人選去過共樂村,但是沒有找到正道的下落。不過,慶幸的是,前往查訪的人瞭解到米苔的手機和電腦沒有被變賣或毀掉,由共樂村儲存著,經交涉,已由此人帶回。米苔一回到日本,就可以交還到她手中。

想到可以和原來的朋友聯絡上了,米苔心裡高興極了

米苔盡了最大努力,還是沒有找到正道,不知回去後如何向島主交代。想島主重病纏身,瘦骨嶙峋,他和病魔苦苦搏鬥的目的在於要見兒子一面,把祖宗的百年基業託付於他。他在病榻上一定望眼欲穿坐臥不安。米苔覺得自己辜負了島主的重託和期望,心裡萬分內疚和自責。

這天晚上,是她在馬來西亞度過的最後一個夜晚。

她和迎迎沒有出去吃飯,選擇在千禧酒店的餐廳吃中國粵菜。酒店餐廳的消費很高,在這裡進餐的客人寥寥無幾,偌大的餐廳裡,除了米苔和迎迎外,只有幾組客人。

一個年輕的女孩子,穿著白色拖地長裙,彈奏著柴可夫斯基的《六月船歌》。這首曲子表現俄羅斯大地草長鶯飛的六月天,萬籟俱寂的月夜,波光瀲灩的湖面上,一葉輕舟泛遊盪漾——或許是孤寂地駛往不知名的遠方-——。樂曲輕柔優美、略帶憂鬱。進餐的氣氛應該是輕鬆、熱鬧、歡快的,不知為何女鋼琴家偏偏選彈這支曲子。空曠寂寥的餐廳,反覆彈奏的悲涼樂曲,搭配著極品美味,令人百感叢生五味交集。

明天一早就要離開這座熱鬧繁華的城市了。在這裡生活了十天左右,米苔不知不覺喜歡上了吉隆坡。因為這裡生活著許多龍的傳人,他們的文化傳承和底蘊來自中國,他們的身體裡流動著我們中華民族的血液。在這裡她結識了一個年輕的小朋友,她聰明果敢,有思想有智慧,有勇氣有夢想,年紀雖輕,卻“後生可畏”,米苔和她在一起,覺得不再寂寞。

原來人與人之間的友情是這麼奇妙。以前和明日香相處得也像姐妹一樣,但是,她們在一起只是吃吃飯,看看畫展,聽聽音樂會,有共同的愛好,心靈的交流卻並不多。和迎迎在一起,會不知不覺被她牽著走,心靈坦誠相見,她更喜歡這樣的朋友。

迎迎聽說明天就要和米苔一起去日本了,不但沒有絲毫的不安,反而躍躍欲試興奮不已。她的父母更是有意思,說是工作太忙,一個也不來送行,只往迎迎的卡里匯了一筆錢,就算把寶貝女兒交給米苔了。

米苔想,迎迎的父母雖然是大學老師,從事著“十年育樹百年育人”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