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都是粗漢,就算個別的腦子靈活一點兒,但做到胸有丘壑指點江山的畢竟沒有,因此多是走的十百千長到次參領的路。另一方面,則是輔軍師雖然有可能成為軍師,但軍中的軍師,一般來說都是由朝廷委派或者將軍推薦,從輔軍師升上來的幾乎沒有。
這次邊塞軍隊中的軍師在不久前染了風寒,剛剛過世。朝廷雖然很快就派了微娘過來,黃將軍接到軍令後,卻只給司徒睛和一些心腹看過,普通計程車兵並不清楚。
正因為這樣,對軍師位子動心眼的不少。
尤其是那些自認為有些實力的。
現在這個姓石的百長就是其中一個。
“百長,聽說這次又來了些新瓜!”一個滿臉諂媚笑容的圓臉士兵對他說。
新瓜,是軍隊中流行的說法,指的就是新加入軍隊的人。
石百長伸手撓了撓腦袋,眯起了細細的眼睛:“這還用你說嗎?那兩個徵監參領來了,難道還能光著過來?多少也要帶點兒兵意思一下啊。”他看上去三十來歲,人黑黑地,面板很粗糙,人倒是長得不醜,可惜全身上下一股流裡流氣的感覺,就算身在軍營裡,也沒能把他這種痞子氣息沖淡了。
“光了?可不敢這麼說,”另一個士兵插嘴說,“百長,那參領裡頭好像有個女的,我昨天聽另一個隊裡的兄弟說,那女的長得蠻標緻的。”說著猥瑣地“嘿嘿”笑了起來。
“聽說?”百長伸手拍了他一巴掌,“少扯!你沒看過參領,難道別隊的就有那福氣能看到參領長什麼樣?”
“本來是看不著的,可是我聽他說,那兩個徵監參領這幾天老是找那幾個千長過去問這個問那個的,有的千長大人回去就跟他們手底下的兄弟說女參領長得多帶勁兒!”他一邊說,一邊笑。
百長摸了摸下巴,小眼睛裡露出深思的表情:“找千長問問題?”
“是啊是啊,”第三個士兵說,“我也聽說了,聽說那些問題都厲害得緊,千長們出來時,有的連腳都軟了。”
石百長看了他一會兒,不懷好意地笑著說:“嘿嘿,腳軟了,那可不一定是問問題問的喲。”
其他計程車兵聽了他的話,都領會了其中的意思,哈哈大笑起來。
“對了,二毛,你不是說有新瓜進來嗎?咱們這裡有沒有插幾個?老子的手下兄弟前幾次和那些頭上長雞毛的野蠻人對著幹,折了不少,這次說什麼也得進幾十個進來才行,不然老子掛個百長的名頭,怕是隻能當個十長了!”石百長往地上吐了口唾沫,道。
“聽說司徒參領正在考慮這個問題,大概快了吧?”
幾個人正說著,就見對面一個熟面孔領著十幾個士兵走過來。
“老劉,你幹什麼去?”石百長一見就嚷嚷起來。
那個熟面孔走過來,先往石百長肩膀上捶了一拳,這才笑呵呵地道:“司徒參領把這些新瓜分到你們這兒了,我聽人說你在這裡,就帶他們來露個臉,看你怎麼安排。”
石百長剛剛還叫著要人,現在卻端起了架子,站起身正了正歪歪扭扭的帶子,讓它們看起來不那麼歪,這才挺起胸膛走了過去。
“都站好了!”他叫了一聲。
剛剛還圍著他閒聊計程車兵聽了他的話,都一溜煙跑了過去,各自找好位置站著,把老劉帶來的兵穿插在了中間。
石百長在他們面前挨個走了一遍,期間看到有一個新來計程車兵大概是沒休息好,正打著哈欠,便一巴掌抽了過去:“老子面前打什麼呵欠?”
那士兵知道他是自己現在的官長,趕緊規規矩矩地站好。
石百長見他識趣,點了點頭,繼續往下走。
另一邊,剛剛還圍著石百長閒聊的幾個親信把長槍的槍尖朝下,都拄在地上,那個圓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