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老爺子說了,男兒結婚就要擔負起重任。於是,顏潤澤被送去外省學校復讀參加高考,考不上大學不給見面。
為了他能安心學習,秦敏忍著思念苦等在另的座城市的他。顏潤澤結束高考奔回家,他以為能看到的們母子二人。然而,等待他的只有床上安睡的兒子。
他愛的人,秦敏,拿了一筆錢離開了。
他不相信秦敏會離開他和兒子,一定是被家人逼走的,他憤怒的砸碎家中能砸的東西。母親靜靜地看著他,等他停下來,輕輕地說:“小澤,如果媽媽要趕她走,就不會讓孩子出世。”
是的,未婚先有子,在那個年代是被人唾棄的,尤其在官家更是會影響父親的前途。
他想瘋了一樣四處找人,去過秦敏老家,可是老兩口看見他,期盼的望著他身後問敏敏怎麼沒回來。他絕望了,思念蔓延過大海,在日出的時候變成恨埋進心裡。
這麼多年沒見,可在看見她的第一眼時依然認出來。真好笑,她改了名字,而他也改了名字。如今軍區政委的名字是顏忠宏。他沒去上大學,在家人的幫助下進了部隊,新婚不久便去參加對越自衛反擊戰。
顏中將沉浸在過去的回憶裡,柔和的燈光罩著他的身影,顯得有些疲憊、蒼老。
他不再說話,顏毅靜靜地等了幾秒,問道:“爸,我是那個孩子嗎?”些微顫抖的聲音在安靜的包間裡飄來,像是一雙殘忍的手揭開過去的傷痕,觸動顏中將心底埋葬了多年的傷痛。
急速賓士的汽車穿梭在霓虹閃爍的夜幕中,小小的車內氣氛極其緊張,貝以涵捏著包帶,提著一顆心看看老爸的後腦勺,再看看身旁老媽的後腦勺。
老媽的臉的直對著窗外,不知道的在想什麼又是什麼樣的表情。她很想問媽媽為什麼要說那樣的話,可是她知道,這個時候問了也得不到答案。
到家後,秦女士什麼話都沒說直接進了臥室,貝局讓貝以涵訂快餐送家裡來,然後也進了臥室,把她一個人丟在客廳。
貝以涵怒了,哪有這樣的父母,丟下一句不能結婚,什麼都不說就了事?她奔到臥室門口,用力拍門,“媽,為什麼不能結婚?為什麼?”
門突然被開啟,貝局站在門後臉色不太好看,“貝貝,先去訂飯,一會兒媽媽告訴你原因。”
訂飯訂飯,這種時候她能吃得下去?她嘟囔,可是瞧著老爸的臉色不敢太放肆,只好去打電話叫外賣。
然後,她坐在沙發上等,給顏毅發條資訊問他到底怎麼了。那個時候顏毅正在吃放,回資訊讓的放心,不會有事。
真的不會有事嗎?她心急如焚,像只無頭蒼蠅在家裡走來走去。
外賣送來了,三人坐在飯桌旁,只有貝局的人動筷子。他把筷子塞進秦女士和貝以涵手裡,表情嚴肅的說:“不管發生什麼事,先把飯吃了。”
貝以涵胡亂吃了兩口,然後眼巴巴的瞅著老媽。秦女士也吃不下,喊她去客廳。貝局收拾飯桌,母女倆面對面坐在沙發上,秦女士醞釀了下感情,看著貝以涵,忍不住抬起手摸摸的的臉,眼睛裡頓時潮溼了。
“貝貝,還記得媽媽的直對的說,身子只能給 的丈夫嗎?”
媽媽似乎很難過,貝以涵的心口揪成一團,她緩緩地點了下頭。
“當年媽媽年輕不懂事,以為愛上了就能一輩子在一起。可是,媽媽家太窮,配不上那個人。”她哽咽,說的有些困難。
“他沒回過的的封信,我去學校找他,可是……他和別的女孩子在的起有說有笑。我連他身邊都沒法靠近,只能被他家人趕走。我……病了,想著到C市看的眼長江大橋就跳下去吧。要不是你爸……的爸經過,我早就葬身江底了。”
一顆豆大的淚珠沿著秦女士的臉頰往下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