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會笨到去吃窩邊草好讓老姊有向他吐槽的機會?
這一定是不可預測的情境讓人產生的意志錯亂他忖道。否則有了伊蓮娜的前車之鑑,他又怎麼會再重踩覆轍,愛上年紀比自己大的女人?
“沒事,真的,我……我要睡了。”她蒙在棉被裡說。
“你知道……男人的生理反應都是很直接的,你……”他兀自替自己的唐突脫罪。
“我懂,純粹的生理衝動,我懂。”她揹著他點點頭。
“呃……”她的深明大意讓他更加慚愧。
“我真的沒怪你,是我的問題……不,都是感冒害的,你小心別被我傳染了。”忙著舒緩氣氛,她一溜嘴說出最後這句話後,又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我的體質有抗體,別擔心。你好好休息,睡一覺起來後我再煮點東西給你吃。”他溫柔地說。
“嗯。”她應了一聲。
鍾肯出去之前又摸了下她的額頭,確定她沒發燒後才離開。
她只覺得額際又要燒起來,睜開眼睛瞪著天花板,真希望剛剛一切只是一場夢!
她絕不能喜歡鐘肯,那會違揹她的誓言!切記切記!
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覺,醒來時竟然天黑了,於慎言覺得精神好很多,肚子也餓了,於是掀開被子走下床,打算到廚房找點東西填填胃。
走到一樓,鍾肯坐在沙發上打盹,前額的髮絲遮住部分清俊的臉,他似乎累了,睡得很沉。
她躡手躡腳地走進廚房,怕驚動了他又要引起不必要的尷尬,因而儘量放低音量,四處找食物。
“稀飯在鍋子裡。”鍾肯帶著悶笑的聲音在門口響起。她看起來像個偷食物的小老鼠。
她身子一僵,緩緩轉過身來,難為情地說:“吵到你了嗎?”
“沒有,我在等你醒來。”他笑著說。
“哦?”
“我上樓看了你幾次,見你睡得很熟,不忍心叫你。餓了吧?”他走到瓦斯爐前,親自替她盛稀飯。
她是餓了,大口吃著白稀飯,沒有菜也覺得特別美味。
“哇!好好吃!”溫暖的食物下肚,她滿足地舔舔唇,體力正逐漸恢復。
“別吃太多,你的肚子裡還有病毒,別給它們太多營養復活。”他一本正經地說。
她被他的說辭逗笑了,一手支著下巴問道:“誰發明這種說法的?”
“小時候我媽都這麼說。”他收拾碗筷,順手洗乾淨。
“你媽還真天才!”
“所以才有我這種天才兒子。”他自負地笑著。
看著他揹著她洗碗的寬厚背影,她臉紅地想起被那雙堅實的臂膀抱住的感覺,怔怔地發起呆來。
他真的只是一時衝動才吻她嗎?她好像知道真正的答案,可是又問不出口。因為不管有沒有其他原因,他都不在她戀愛的物件範圍之內,她一直認為他是“安全”的,他和她唯一的交集就是住在一起,除此之外,他基本上是屬於另一個空間的人,這裡只是他的歇腳處,兩個月後他又要離去。所以,他不論在年齡上或是背景上都不合格,對這種完全不符合她擇偶條件的男人,她又何必去計較他吻她的真正理由?
就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就是了。
“在想什麼?”他了然地看著她發呆的臉孔。
“我在想你為什麼從不避諱做家事?”真的,他太“賢淑”了,雖然這麼說他有點不倫不類,可是最貼切。
“是誰規定男人不能做家事?上帝嗎?”他嘴角牽起一抹微笑。
“這已經成了傳統了。”她聳聳肩。
“這是女人寵男人寵出來的可笑傳統,但看看現在,有多少廚師、服裝設計題和髮型師不是男人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