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陛下息怒,臣等甘願追隨陛下。只是皇子命殞一事還需按下不可張揚,如今我朝正與高麗、倭國兩國交戰,朝堂不宜生變故影響前方戰局。”
“哼,開陽如今與妖結盟拿這兩塊地方做交易,戰局怕是早有了結果!”雖然心中怒火難消,但李魁知道現在他最該做的是保持冷靜。
沒想到皇帝的情報居然比做臣子的還要快,大將軍自嘆。當今聖上自身若是沒有一點能耐,是無法讓朝臣甘願追隨的。
原本擴張的國土如今即將落入他人手中,再加上皇子命殞,斬除開陽勢在必行。
思慮片刻,右僕射拱手上奏:“陛下,既然開陽以高麗、倭國兩境作為交易條件,可見他對這兩個地方有所控制,我們派去征討的大軍怕是也出了問題。為皇子報仇一事,需得從長計議。”
就在李魁因皇子命殞一事而大發雷霆之際,錢府這邊錢少這幾天躲在密室詐死那是坐立難安。
他坐山觀虎鬥多年,這皇帝和開陽反目已成定局,為利合謀為利反目這是常有的事。皇帝敗是絕對的,如果讓開陽做大百姓們日子更不好過。更何況,他這麼躲著只能避開一時,仙鳳不能一直沒有父親。
唉,一邊是自己的女兒,一邊是自己痛恨的父親,心中矛盾錢少不禁自嘲:“如今詐死局勢要怪只能怪自己手滑。”
心中猶豫著,錢少在密室內自己擺了盤象棋,以棋代局:“如果沒勝算,就繼續當老鼠吧。”
皇帝手中的皇軍對上與妖聯盟的開陽根本不痛不癢,再來就是暗月的成員。陬月根本就是開陽貼心小棉襖,開陽的人還有花月,純乾說白了就是個享受殺戮的粗漢,沒有立場但是他的脾氣跟開陽反而比較對胃口。
皇帝這邊暗月中活著的只有仲陽和啟明,後來啟明因為蘇寧的事跟了錢少。這分下來皇帝和開陽手中的棋子按人頭算三比二,而且開陽手中的棋子實力不凡。
局勢目前是一面倒,正當此時,密室的門被人推開。輕盈的步伐,不用回頭錢少都知道是他心愛的小雅給他送點心來了。
輕揚起嘴角,錢少再看看自己手中的棋子,錢家的財力和人脈是不能動的,必須留著保護妻兒。如此一來能利用的只有那個撿來的上官絲桐,她也是暗月的人,還有開陽的眼中釘赤炎劍也能利用!
看著丈夫一個人排著棋局很是入神,甚至都不回頭看自己,蘇寧安靜的將點心放下坐到錢少身邊。她知道,他心中有事,不便打擾。
“這局勢可真懸啊,如果只是救他還算有點把握。”赤炎劍肯定會和開陽對上,而他有仙人相助還是有點勝算。上官絲桐如今和自己差不多都算詐死,要說動她再次涉險也很容易,看得出她對張桑落用情至深,而張桑落乃長安人士,只要提起他,上官絲桐不可能置身事外。
如此一來把上官絲桐推出去,赤炎劍將成為擋箭牌,將成為對抗開陽的一大助力。算來算去,錢少唯獨沒把自己算進去,雖然他武藝不錯但能不出面儘量不出面。
有種拿別人當炮灰的感覺,但錢少從未自視為君子。隱藏自己、謀算,似乎已經成了他的習慣,不過這一次,自己還是得親自跑一趟長安才比較安心些。
“……錢少……你是不是決定了什麼事?”擔心地看著錢少的側臉,蘇寧知道這次的事太大了。自從他從武昌回來就裝死,似乎躲避著什麼,夫妻幾年她只知道她的丈夫很不簡單,非一般人物。
她雖然不會多過問,但是她知道他身份特殊。在她眼中,他永遠都是錢少,就是她眼前這個人,不管他的身份如何,他就是他。
回望身邊的人,錢少有些疲憊的將蘇寧擁入懷中,感受著她的芳香。這一次,他真的沒必要再隱瞞了:“小雅,我……我這雙手其實不乾淨,我殺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