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一個學畫的年輕人,能點出這麼完美的眼睛嗎,哪怕是畫的是他們自己的愛人。
許多畫家看了看自己旁邊的弟子或者是子女,都是搖了搖頭,他們都無法做到,陳逸的點睛,有著情感的流露,但更多的,是對點睛本身的深刻理解。
沈羽君望著畫上的自己,不禁有些不敢相信,這畫上的跟她自己可以說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在現實之中,她或許感受不到自己感情的流露有多深,可是在這幅畫上,她完全知道了,畫上人物流露出的感情,與她的內心是一模一樣的。
此時此刻,看著畫作,她不禁拿出了偷偷放入口袋中的那一朵木棉花,這一朵花,正是陳逸放在她頭髮中的那一朵,而在畫上,她的頭上戴著這朵紅花,卻是有著一種別樣的風情。
“好了,你們二人不是各自謙虛了,這幅畫作能夠這樣的完美,你們缺一不可,趕緊題字,做完最後一道程式吧。”看著黃鶴軒與陳逸,袁老不禁一笑,這二人的性格非常相似,都是充滿平和,而無任何的浮躁。
“陳小友,這幅畫是你贈送給沈姑娘的,所以,你先題字,之後,我留下自己的名字以及鈐印即可。”聽到袁老的話語,黃鶴軒微微一笑,朝著陳逸作了一個請的手勢。
陳逸點了點頭,“那好,黃大哥,我便不客氣了。”說著,陳逸拿著自己的點睛細筆,來到畫板前,想了想,然後蘸上墨水,在畫作右上角空白處,題了一行字。
六月十八,於嶺南畫派袁老處,與鶴軒兄合作而畫,贈予愛人沈羽君,浩陽陳逸。
看到畫上所題的字,一旁的黃鶴軒不禁一笑,“陳小友,先在此恭喜你和沈姑娘了。”
而聽到黃鶴軒的話語,沈羽君朝著畫上一看,頓時一張白皙的臉上,露出了嬌紅之色,在眾人的目光下,連忙低下頭去,心中有些羞惱,陳逸竟然如此光明正大的寫上了自己是他的愛人。
袁老也是哈哈一笑,自己的這個弟子與陳逸可以說因為這幅畫,而將關係完全表露了出來,也算是修成正果了。
旁邊一些人的笑聲,讓陳逸咳嗽了兩聲,如此光明正大的寫上沈羽君是自己的愛人,可以說付出了一定的勇氣啊,之前他與沈羽君的關係,一直處在似有似無的狀態,透過沈羽君家中一行,他完全知道了沈羽君對自己的感情,同樣明白了自己內心的感覺。
“黃大哥,該你了,請。”陳逸裝做無視旁邊的笑聲,然後對著黃鶴軒說道。
“哦,陳小友,你的鈐印呢。”看了看畫作上只有一行字,黃鶴軒不不禁疑惑的問道。
陳逸搖頭笑了笑,“黃大哥,我學畫還沒有多長時間,鈐印的話,現在還未準備。”
“哈哈,黃老弟,你知道陳小友現在學畫才多久嗎,還不到半年啊,可以說是一個剛入門的繪畫新手。”這時,袁老朝著黃鶴軒大笑著說道。
聽到袁老此話,黃鶴軒包括現場眾人的面上都露出了目瞪口呆之色,彷彿見了鬼一般,學畫還不到半年,便有這般的水平,他們根本不相信。
“這,有些不可思議,不過袁老所說,應是真實,陳小友學畫不到半年,便有這般水平,當真是奇蹟。”黃鶴軒半晌過後,才反應過來,面上帶著驚歎說道。
“那是陳小友有著自己的辦法,我們平常人可是無法複製。”袁老笑著說道,想要像陳逸學得這般快,先成為一個在書畫方面有很大造詣的鑑定師再說。
黃鶴軒笑了笑,“從陳小友的心境上,就可以看出,他是一個非常有智慧之人,能夠與其合作此畫,是我的榮幸。”說著,黃鶴軒在上面再次提了一行小字。
與陳小友合作此畫,頗感榮幸,其點睛之筆,堪稱神奇,山野之人,黃鶴軒。
之後黃鶴軒從懷中拿出一個小印章,蓋在了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