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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天寶也是感嘆一笑,“文老這一次的人情,可是非常的大,也正是說明了你那兩位叔叔的鼠目寸光,文老能夠以殘疾之軀,撐起瓷器修復界的半邊天,他對於事物的堅持,恐怕是小逸說服不了的。”
“是啊,這不得不說是一個巨大的諷刺,我那兩位叔叔不想要這個人情,不想幫助陳逸,文大師卻是毫不猶豫的做了,他們現在的鼠目寸光,哪怕日後後悔了,損害的也是我們家族的利益,可笑,可悲。”丁潤無奈的嘆了口氣。
“那個時候,他們也是要負責任的,丁老弟,你現在要去拿花神杯嗎。”林天寶搖頭一笑,向著丁潤說道,這些天遇到的事情,當真是一波三折,讓人內心真的猶如驚濤駭浪一樣,一刻都停不下來。
值得喜悅的是,這一件十一月月季花神杯,終於還是被陳逸得到的,在他看來,欠文老一個人情,比丁家要好得太多了。
有些人想要欠,文老願不願意還不一定呢,與其說是欠,倒不是說是文老對於此人的看重,而陳逸無疑是有了這一個待遇。
“先把花神杯拿過來吧,以文老的脾性,一旦他決定的事情,九頭牛都拉不回來,不用說陳小友一個人了,就像我父親說的那樣,這件花神杯,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我先去了。”說到最後,丁潤也是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
望著丁潤的背影,林天寶笑了笑,雖然這丁潤並沒有幫助陳逸得到花神杯,但是以陳逸的性格而言,是絕對不會忘了丁潤對於他的一些幫助。
陳逸開著汽車,直奔樊家井而去,雖然他有著文老的電話,但是在電話中,根本沒有當面講得清楚。
來到品瓷齋中,文老正悠悠然的坐在後院裡曬太陽,看著陳逸來到,他不禁搖頭一笑,“你個小子,凡事弄那麼明白乾什麼,有時候也需要難得糊塗一下。”
陳逸笑了笑,“文老,關鍵這不是平凡的事情啊,如果你用其他的手段幫我,這個情我領了,但是以你幫助丁家那麼大的人情,來換取這一件花神杯,這簡直就是一種浪費,在我看來,這花神杯可是不值您老人家對丁家危難之時的幫助。”
“這不是你說值不值的事情,而我做主,我說它值,那麼它就值,我對這個小子很有好感,更何況,你也幫了我不少,我這個腿,就是因為你的按摩,疼痛慢慢的在減輕,這些就是我幫你的理由。”文老坐在板凳上,用柺杖敲了敲地說道。
陳逸在心中輕嘆了一聲,文老的性格,他已然透過這十多天的學習,瞭解的一清二楚,頑固起來,比丁潤的父親猶過之而無不及。
只不過,他對文老的幫助,非常的小,也僅僅只是讓其腿部的疼痛減輕一些而已,還遠遠沒有到治好其腿部的傷病,恢復正常的程度。
“文老,不說你教我學習瓷器,單說你是長輩,我是晚輩,為你按摩,這就是我應該做的事情,花神杯值不得您老用這麼大的人情來換。”陳逸無奈一笑,一個制瓷世家的人情,需要什麼都可以,現在拿來換一個花神杯,太不值得了,文老日後說不定就有些困難,需要用到這一次的人情。
聽到陳逸的話語,文老哈哈一笑,“陳小友,不必再說了,我已經決定了,在我看來,丁家這一個人情算不得什麼,幫助到你,能夠讓我舒服,日後你小子要是發達了,我說不定也會求你幫助呢,如果你實在不想讓老頭子幫助你,就直說,我們現在就分道揚鑣,也省得你這麼糾結。”
陳逸苦笑了一下,還是如同自己所預料的那樣,文老這爆脾氣一上來,自己不服也得服,得,這一趟算是白來了,“文老,您老說什麼就是什麼,這花神杯我要了。”
“早知現在,何必當初,你小子就是吃硬不吃軟,回去找丁老頭把你的花神杯要過來,以後你就可以安心的在這裡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