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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說得屋裡的人忍不住想笑。

杜恆霜也想笑,可是牽動左頰,到底有些不適。

多疼倒也說不上。就是火辣辣的,當然也很沒臉。

她左頰上的紅腫消散之前,她是不可能出得了這個院門了。

“少奶奶這個傷,看上去跟痄腮似的,會不會是真的生病了?”歐養娘十分擔心,在旁邊搓著手團團轉。

諸素素知道,這裡說的“痄腮”。就是中醫說的“大頭瘟”,也是後世說的流行性腮腺炎,腫個大腮幫子,疼得不能吃東西。

“我看看。應該不是。”諸素素笑著走過來,放下藥箱,先扳著杜恆霜的臉瞧了瞧,再給她把了把脈。最後還讓她伸出舌頭,看了看舌苔。

“不是痄腮。就是被打的。我這裡有藥膏,你貼上,每天換三次,過幾天就好了。我包你不僅紅腫全退,而且皮子更加雪白。”諸素素笑嘻嘻地道,從藥箱取出一沓自制的膏藥。她在豪門世家行走有幾年了,這種敷臉的膏藥,是最受豪門少婦們鍾愛的藥品之一,不僅見效快,而且能夠嫩膚養顏。

杜恆霜自然愛惜容顏,忙讓知畫用火把膏藥烤了,敷在自己臉上。

諸素素坐在旁邊指點,一邊說起了二房的事兒。

“你們家二弟妹剛剛小產了。”諸素素的口氣,就跟“我今天多吃了一碗飯”,或者“今天下雨了”一樣自然。

杜恆霜倒是愣住了,“小產?真的小產了?”心裡很不是滋味兒,捂著臉慢慢地低下頭。

諸素素看一眼同樣錯愕的蕭士及,繼續火上澆油,“你婆母很生氣,說是你的錯,要蕭大哥把你休掉。”

“諸素素!”蕭士及怒吼一聲,“我一向擔待你,你不要不知好歹,搬弄是非!”

顯然不太相信諸素素的話。

諸素素頭一次沒有搬弄是非,卻被人扣上搬弄是非的帽子,也來了氣性,冷笑道:“誰撒謊,誰是那河裡的爛王八!”

杜恆霜扯了扯諸素素的衣襟,讓她不要再說了,轉頭對蕭士及道:“大爺,我要跟素素說幾句體己話。”

蕭士及深深地看了杜恆霜一眼,轉身掀開簾子,走到雕花地罩外面坐下來,伸手叫來一個婆子,讓她去老夫人的院子打探一下訊息。

屋子裡,杜恆霜正色問諸素素,“素素,我婆母真的是這麼說的?”

諸素素同情地點點頭,低聲道:“千真萬確。我一點沒誇大,反而縮小了。我要把你婆母的原話說出來,你得氣死。”

杜恆霜倒是笑了,捂著左頰上的膏藥,只覺得那膏藥熱得發燙,燙的臉上一陣陣抽痛。可是臉上抽痛,比心裡抽痛要強。

“我信你的話。婆母大概是恨我入骨了。”杜恆霜嘆了口氣,語氣越發寂寥。

諸素素往屋裡看了一眼。

杜恆霜會意,揮手讓知畫和歐養娘都下去。

等屋裡人走光了,諸素素才壓低聲音道:“你們才成親三天,就鬧成現在這個地步,你想過要怎麼做沒有?”

杜恆霜託著左腮靠坐著長榻上的香榧木矮几,苦笑道:“我想有什麼用?還要看大爺的。他要是沒個主意,我一個女人家,也只有回孃家了。”

成親三天就回孃家長住,這親還有什麼意思?

諸素素也不好越俎代庖,只是對杜恆霜低聲道:“因我是郎中,我一口咬定你二弟妹流產的胎,是因為胎兒有病,就算沒有今天的事,她也懷不住。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就算要算那一巴掌的帳,也是二爺的錯。”

杜恆霜十分感激,對諸素素道:”為了我,讓你說白話,我真是過意不去。”

諸素素嗐了一聲,輕輕推了杜恆霜一把,“我哪有說白話?我說的是事實。蕭家這位二爺通人事太早了